应芳芳微微一怔,有些呆愕,冷寒君这话说的还真有意思,她觉得十分的可笑,冷哼一声,回答道:“会不会吃人,王爷自己心里有数。”
冷寒君脸色轻怔,眸光落在应芳芳的脸上,忽然间,大手摸到应芳芳的小手,便紧紧的握住,往自己的身边拉去,嘴里邪冷的斥道:“想远离本王,本王偏不准。”
“你……”应芳芳被他突然的拉扯,总个人都往他的怀中扑去,等她反映过来他的恶行时,自己的脸庞早已贴进他的某个部位,令她一阵气恼,腾出另一只小手,用力的朝冷寒君的某处用力的打去,惹来冷寒君吃痛的神情,大手一松,归还应芳芳的自由。
“你这粗蛮的女人……竟敢对本王动手。”冷寒君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应芳芳竟然会行如此的举动,防不甚防之刻,下腹已经传来痛楚,弄得他一张俊脸胀红,低声怒斥。
应芳芳在心里冷哼,脸上却半丝愧疚也没有,假装无辜的眨眼:“哎呀,我不是故意的,真不好意思,不过,就算断了也没事,王爷也不怕断子绝孙了,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啊。”应芳芳望着冷寒君吃痛胀红的俊颜,忍不住的恶搞起来,这个坏蛋,该死的男人,终有偿到报应的一天吧。
“你闭嘴,本王若是有半丝损伤,你也别想活命。”冷寒君气的咬牙切齿,威胁道。其实,他所说的都是气话,而且,他也一眼便看出了应芳芳在戏玩自己,便更加的气恼,堂堂王爷,竟然有一天被裁到女人的手中,而且,这个女人还满身戴罪。
应芳芳假意害怕,眼中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身体向后挪了几分,做作的笑起来:“是吗?王爷少了这根,还能怎么惩罚我?还想让我生不如死吗?怕你有心无力吧。”
“你……满口yín 秽之语,谁教你的?不知检点的女人。”冷寒君气的脸色铁青,对着笑逐颜开的应芳芳低声喝斥。
应芳芳见玩笑开大了,便见好就收,正经危坐着,脸上表情一丝不苟,冷冷嘲道:“不是王爷身体力行的教导我吗?yín 秽二字,用在谁的身上才算贴切?”
冷寒君气极,怒极,这个女人何时变得灵牙利齿起来了?俊颜胀红,却无言再针对,冷寒君怒哼一声,侧开脸庞,不再搭理应芳芳,但心底的深处,却有一股暖流悄悄的驻进了他冰冷的心房。
何时起,他拾回了遗忘在过去的喜怒哀乐?何时起,他又仿如回到年少,与人闲赋争吵的幽幽时光?那种饱满的人生,在两年前,失去父皇和雪儿之时,便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世界于他,只有灰暗和阴冷,但当掀起帘子,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阳光的火热,清风的凉爽,还有路边,鸟儿的鸣唱,丰富多彩有人生,他碗如初醒般,安静的体会着。
冷寒君心中闪地慌乱之喜,他偷偷的用余光去看了一眼嘟着唇,神情散淡的水月芳,秀致的五官,小巧完美,她那双总是充满笑意的眸,令人移不开眼,忍不住的想要看进她的眸底,偷取她的欢乐。
但是,冷寒君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也不给自己这样的机会,或许,只能躲藏在黑暗之中,去静静的感受她的一举一动,一喜一怒,却不能正大光明的拖起她的脸,正视她明媚如春的眼眸,是啊,就算她改变了他的人生,给他的人生带来了色彩,他还是不能把她当成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来对待,她身上背负的罪恶,就算穷尽她的生命,也绝对无法偿恕的,她是他的仇人,是该用力折磨的罪人,而不是温柔以待的爱人。
两难的选择,不同的方向,冷寒君在分叉的路口,迷茫了。或许,他真的不懂感情,或许,那份感情在他的心中变了质,对雪儿的美好向望和期盼,对她,却是五味陈杂的酸甜苦涩,那一种才是他要的感情呢?他真的不懂了。
马车里的气氛失去了话声,便安静了下来,应芳芳虽然端坐着,却有些坐立难安,总感觉这种安静的背后,会有更汹涌的灾难,她暗暗自嘲,是不是得了狂虐症?冷寒君不对自己冷漠了,却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再说话,马车缓缓的驶进了皇宫,这是第二次进皇宫,应芳芳便没有那种陌生和新奇了,有的只是一种戒备和惶恐,上次能够成功的脱身,不必要去面对皇帝和皇子皇孙,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冷寒君断然不会让她逃走的。
“你带我来皇宫有什么用意?”下了马车,应芳芳迫不及待的追问冷寒君,小脸有些紧张。
冷寒君淡淡的瞥她一眼,半晒,才懒懒的出声:“你该见见皇上。”
“我……我为什么要见他?他会把我杀了的,冷寒君,你是不是想把我送给皇上出气?”应芳芳吓了一大跳,脸上的血色尽速抽退,脸色难看的瞪着闲懒的冷寒君,心中暗自咬牙气恼,原来,冷寒君真想陷自己于困境。
“你害怕了?”冷寒君望着应芳芳发颤的姣颜,俊容难得的浮上一丝嘲笑,冠美如玉的脸庞甚是迷人,应芳芳呆呆的望着他,有一刻间,竟然恍惚了。
“谁说我在害怕?我不过是不要填麻烦而于,皇上见不见我很重要吗?免得到时候把他给气死了,那我不是罪上加罪了吗?”应芳芳撇唇否认自己的恐慌,堵气般说了一大窜。
“皇兄的耐力比本王强多了,你大可放心,不过,本王要提醒你,死字少提。”冷寒君脸色依旧淡然,却多了几份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