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甲惊叫起来,怒声道:“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这么点伤就要赔偿六百万,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别说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就算拿得出来,我们也不可能同意。有六百万我们在深圳都买房买车了,还用得着当保安吗。刘所长,我要告他们,他们这是敲诈勒索!”
这两个家伙竟然还知道敲诈勒索,以他们的文化程度,根本不可能有法理上的判断,来之前一定有人教过他们如何应对。不过我现在不方便发言表态,既然委托给了律师,那就全权由律师处理了,我只需要一般观察即可。
对这两个打我的人,我倒没有多大的恨意,对幕后指使者我是恨得牙根都痒。
刘洪军解释道:“这不算敲诈勒索,是正常的法律程序,他们的标的可以根据自己的主观判断做出决定,法院会根据事实依据做出判断,未必他们要求赔偿六百万法院就支持六百万,也许只有一百万,甚至十万,这都很正常。不过标的六百万的话,律师费就需要支付百分之十到二十,也是他们讲付出六十万甚至一百二十万的律师费。如果你们聘请律师应诉,也要付出相应的律师费。”
两个保安这回彻底懵逼了,这就叫拿钱砸人,人家有钱,浪费得起,不在乎,可没钱的人就惨了,打一场官司彻底破产,那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所以说,人不能太任性,任性的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
“我们,我们……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这位警官,律师先生,能不能少赔点,我们认错,给这位先生赔礼道歉还不行吗?”保安乙可怜巴巴祈求道。
蔡征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点点头,便说道:“如果你们愿意坐下来协商解决问题,我们也愿意。只是你们之前的态度根本不是来解决问题的,而是来跟我们叫板的。现在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只要你们的态度足够诚恳,我相信我的当事人也是通情达理的。”
保安甲和保安乙连连点头,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坐下来,怯生生地看着蔡征和我,但对刘莉这样的大美女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不知道是刘莉身上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他们畏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问你们,你们打我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你们干的?”我冷不丁问道。
保安甲和保安乙明显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愣怔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低下头没吱声。但这个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继续问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虽然你们打了我,但是我并不怎么恨你们。我恨的是唆使你们打我那个人,这种背后阴人的小人最可恨,背后捅刀子算什么玩意儿。你们只要供出打我的人是谁,并指认他,我对你们可以既往不咎。”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对他们两个人来说,能免责,而且不用赔偿,这等于救了他们一命,不然他们不仅要做出巨额赔偿,工作也保不住了。即便背后指使的人给了他们好处,但好处毕竟有限,供出别人,保全自己,是人都会这么选择。
保安甲和保安乙还是不说话,低着头默默不语,像是在权衡利弊,但决心很难下。
“我想起来了,我以前见过你们,你们以前是我们公司仓库的保管员,一个姓管,一个姓杨,大家都叫你们两个小羊倌,对不对?”刘莉猛然说道,目光显得十分的咄咄逼人。
保安甲和保安乙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刘莉,看了一眼赶紧将目光躲开。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畏惧刘莉了,原来他们认识刘莉,刘莉也对他们有印象。
刘莉继续说道:“你们当保管员的时候,公司发现你们监守自盗,把仓库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于是开除了你们。我记得你们和我们企划部原主管白城森是一个地方的吧,好像还是亲戚关系,是不是?”
这下保安甲和保安乙把头垂得更低,都恨不得钻进裤|裆里去,这个样子无疑说明刘莉说的没错,两个人还是不会掩饰自己。
刘莉冷冷地笑了笑,说道:“那就很明白了,是白城森找到你们,委托你们教训一顿方言,因为他认为是方言把他从企划部排挤走的。我很奇怪,他不是更应该恨我吗,为什么没有找人也把我打一顿。”
“不是我表哥指使的,是他那个上司,那个他叫樱姐的女人出的主意,也是哪个女人给了我们每人两千块钱,让我们替她教训一下他。我表哥只是搭了线,介绍我们给她认识,这事跟我表哥没多大关系。”保安乙诚惶诚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