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店楼上房间。
房间里烟雾缭绕的坐了四个人,向缺和司徒盛云抽着烟,贴身秘书在一旁伺候着,四叔静静的站在他的后面。
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从上海中心大厦回来之后这四人就坐在了一起,已经许久都未出声了。
四叔那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丝怒意,老眼昏花下你仔细看,还能看出其中冒出一缕精光。
坠落的电梯让谁都明白了一个事实,有人是实实在在的想要弄死司徒盛云,并且手段频出,防不胜防,要不是恰好有向缺被中山陵那位老人介绍给了司徒盛云的话,司徒盛云绝对会出现意外了。
“啪”向缺又点了一根烟,略微有点惆怅。 本来,他以为在司徒盛云身边是相当于来休假了,随便混两三个月就能把人情还给中山陵那位,但没想到这别说度假了,简直是来当霸道总裁的贴身保镖了,费精力,费体力,费脑子,时刻得保持一
百二十个认真,不然一不小心雇主就有可能被人给干掉了。
你看看,这才出了南京就接二连三的出事,这不明摆着是前路未卜么。
难不成,向缺在这两三个月里得时时刻刻的提防着?
那不累死个人了啊!
“有人要你死,决心甚大”向缺瞪着通红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有点目标没有啊,谁要你的命总该你心里也得有个谱吧”
司徒盛云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向缺问道:“是太多了不知道从哪开口啊,还是不方便呢”
“你说这当皇太子的碰见什么事最闹心”司徒盛云忽然问了一句挺不着边际的话。
向缺楞了一下,说道:“即位呗” “没错,就这件事肯定是天天都得让太子抓心挠肝的难受”司徒盛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从被立了太子开始这人就得惦记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登基当皇上,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呢盼着皇上赶紧残了废了病了的然后自己好接班,等三十来岁的时候太子一看皇上没事那就得继续祈祷,可等太子都四十来岁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他妈皇上活的比他身体都硬实你说这得多糟心啊,继承皇位
得何年何月啊?于是太子就得该琢磨了,这皇上要是出点意外突然死了,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了么”
说到这,司徒盛云顿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手说道:“所以,不管是中国历史还是世界历史,皇子弑父的故事太多了,撵下老皇上自己当新皇,这个诱惑你说得有多大?”
“呵呵,你家也有太子啊”向缺看着他问了一句。 司徒盛云缓缓的说道:“洪门的摊子铺的太大了,这已经不是一个社团的概念了,而是慢慢的演变成了一个商业组织帝国,掌控洪门就意味着你手下有了几千万甚至过亿的洪门子弟,可以操控几十家过
百家的公司,你说就洪门大佬的这个位置,眼馋的人多不多?”
“其实,这个位置我看坐的挺累,但也许绝大部分人确实都在眼馋”向缺点头说道。
司徒盛云的话夸张么,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只是轻飘飘的一笔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