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收拾妥当,叶天知把头发上的白颜色洗掉,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
门外是个院子,院子东侧是厨房,此刻正是下午饭时间,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叶天知出了房门,细细的观察了一阵,见圣天教的搜索人员已经走远,便放下心来。
“你们起来了,正好,饭菜准备好了,两天两夜了,你们一定饿坏了吧,”那厨房里的妇女走了出来,看到叶天知和杨苏,她笑着打招呼。
杨苏微微鞠躬,道:“真是麻烦阿姨了。”
“哪里的话,平时你可也经常照顾我们家的,”那妇女说着,朝着外面喊道:“玲玲,回家吃饭了。”
“哎,来了,”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羽绒服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叶天知一怔,怪不得刚才听声音这般熟悉呢,原来这个女孩竟然是在公共汽车上遇到的马玲书。
马玲书看到叶天知,也是惊讶了一下,她看了眼身旁的杨苏,道:“怎么?怎么是你啊,叶天知,前天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头发是白的……”
那个时候,叶天知带着胶皮面具,染着白头发,是以马玲书没有认出来。
“咦?你们认识?”杨苏也是疑惑。
马玲书也是认识杨苏,不过并不太熟,她常年在外,倒是她妈妈和杨苏有些来往,杨苏外出购物的时候,总是从马玲书家买鱼。阴阳门的购鱼量可是很大的,所以马玲书家中的鱼一般不愁销量。
叶天知笑了起来,“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坐的同一辆公共汽车,嗯,坐在一起,聊了几句。”
这时那妇人洗过了手,拿着一个小盆,一边往厨房走,一边笑道:“这可真是巧了,快去屋里坐吧,我盛菜。”
三个人在屋里坐了下来。
马玲书的家虽然在农村,但是住的是双层小楼,楼内的家具布置的也很好,看得出来,家庭很不错。
很快,菜端了上来,马玲书的母亲知道杨苏不是普通人,饭量大,所以四道菜,全是用小铁盆威的。
饭菜端上来,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最中央的那个鱼汤味道,特别鲜美。
叶天知咽了唾沫,道:“过……可真香!我就不客气了。”
马玲书直笑,随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杨苏,笑道:“我觉得我妈妈是把你们两个当猪了。”
说到这里,马玲书赶紧住了嘴,似乎自己和杨苏与叶天知的关系,还没好到能开玩笑的份上。
叶天知却已是大口的扒着米饭,“把我们当猪对待可真是太幸福了,我还真怕不够吃的呢。”
除了两盆鱼汤外,还有一大盆的松花蛋,以及一大盆的莲藕顿排骨。
很简单的农家饭菜,但是味道很香,而且都是微山湖这一带的特产。
叶天知再也忍不住,一顿猛吃,杨苏刚开始还有些拘束,不过她也实在是太饿了,和叶天知一样,大口猛吃。
一顿饭下去,桌子上的四个铁盆已经空空如也。
马玲书小口的嚼着米饭,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天知。心中暗想,这家伙究竟是人还是牛?
俗话说靠垩山吃山,靠水吃水,马玲书的父亲自己有一条大船,常年在微山湖上养鱼、捕捞为生,还养殖一些水产品,所以马玲书家的日子,还是很舒适的。
这边刚刚吃完饭,门口处就响起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一名五十多岁、留着中分头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马玲书的母亲站起身来,道:“王村长,你怎么来了?吃了没?”
那个中年人摇摇头,脸上带着几分焦急,道:“玲玲他娘,事情不好了,今天打渔的时候,你们家老马和柴家兄弟起了冲突了。
“怎么回事?”马玲书一下子放下碗筷,“王叔,我爸一向老实,怎么会和那些人冲突的?”
王村长摇了摇头,道:“现在具体原因还不好说,反正闹得挺厉害,听说你爸还把柴家老三的脑袋打破了,现在警察已经介入了,弄不好,你爸得坐牢。”
“什么!”马玲书一下子站了起来,“柴家那些人一向霸道,他们不欺负我爸就好的了,怎么会我爸打他们?”
王村长揉了揉鼻子,道:“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是先来告诉你们一声,咱们得赶紧把这个事解决了,最好是和他们私了,你们也知道,柴家那兄弟几个一直都和派出所的人走的挺近的,现在柴老三的脑袋破了,要是真的追究起来,还真有可能坐牢。”
“村长他叔,你说怎么办?赔多少钱都行,可不能让我们家老马蹲号子啊,”妇人急了。
“妈!你先别慌。咱们先打听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马玲书赶紧拍打着母亲的后背。
王村长踌躇了一下,道:“这个酬我有个提议,你们听了可别生气。”
马玲书的母亲赶紧道:“村长他叔,有什么好方法赶紧说吧。”
王村长看了马玲书一眼,道:“刚才他们柴家人来找过我,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也是想私了,但是,肯定是要赔钱的。”
“没问题,没问题,”马玲书的母亲直点头。
“而且,他们还说,柴老三和玲玲是小学同学,那意思,好像是要让玲玲去他们家走一遭,说说情,赔赔罪之类的,这样,把柴老三的火气消了,事情也就结了。”王村长有些难为情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