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跟着哈哈大笑,心道:“你***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几万两银子的礼物你还说不大,瞧你那副摸样,估计回家卖地卖房卖牛马也凑不出个几个几万两来。
“萧主使果然豁达,跟在下见到的那些瞎矫情的人大不相同,你我两国乃是兄弟之帮,若是在下能斗胆跟萧主使结为异姓兄弟,那既是我苏锦的荣幸,也将是两国交往之间的一段佳话。”苏锦笑眯眯的道。
萧特末皱眉道:“结为兄弟么?这个不太妥当。”萧特末暗想:若是异姓兄弟,你我还怎么商谈两国之事?这回前来可是带着重大使命而来的,可不能上了宋人的贼船。
苏锦脸上笑容消失,淡淡道:“原来萧主使是看不起苏某人,也罢,我苏某人高攀不上,来人那,收拾东西,咱们去樊楼吃顿酒宴,不打搅萧主使和众位辽国贵客了,下午咱们再来请贵客们去商谈。”
王朝一挥手,数名宋军涌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将桌上的玉佩玛瑙一搂而空,又将对方盛着银子的大箱子里边的剩下的银两噼里啪啦的往大筐子里倒,倒了个底朝天。
萧特末愕然道:“苏副使,你这是作甚?”
苏锦冷冷道:“我收赌金啊,这几块饰都是寻常之物,我家里便是开典当行的,据我看不过值个两三千两银子罢了;加上箱笼里的几千两绝对不超过一万两,罢了,就算你是一万两,这一局赌金是两万五千六百两,剩下的请萧主使写个借据,ri后你回到贵国,可别忘了遣人给本使送来;本使再索xing大方些,利钱便免了。”
萧特末结结巴巴的道:“你不是说不要了么?”
苏锦瞪眼道:“我何曾说不要了,我是说送给您这个大英雄做见面礼,可是你不给面子,硬是不要,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勉为其难收回了。再者说了,我也不想让萧主使为难,万一与我过从甚密有钱银来往,回去后贵国主若是怪罪下来,倒也确实不好应对。”
萧特末气的呼哧呼哧喘气,苏锦再次喝道:“来呀,上笔墨,请萧主使打个借据。”
左右笑嘻嘻的呈上笔墨来摆在萧特末的面前,苏锦亲自磨墨,笑道:“您受累,寥寥数字便可,便这样写:今欠大宋国苏锦纹银一万五千六百两整,三个月之内遣人携款前来归还,若是抵赖,今后生儿为奴,生女为娼;再下边署上您的大名即可。”
萧特末怒道:“小儿,你休得欺人太甚。”
苏锦将墨棒一摔,冷笑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之事,我怎地欺你了?说切磋功夫的是你,加上赌金的也是你,到最后没钱赖账的还是你,你们辽人便是这副德行?置廉耻道德于不顾了?”
萧特末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终于慢慢凑到苏锦的耳边道:“苏副使,大庭广众之下,本使如何能答应你?苏副使少年英豪,本使也是乐于结交的,只是公然如此,传回国内,我确实无法交代。”
苏锦微微笑道:“我送你见面礼便是给你个台阶下,你以为我死乞白赖的要跟你做兄弟么?大宋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给你脸你不要脸,那也只能如此了。”
萧特末干笑两声道:“苏……兄弟,干脆咱们找个地方小酌一番,酒桌上边谈事边分说岂不更好?多少给本使点面子,今ri依然吃瘪不小,何苦咄咄逼人呢?”
苏锦哈哈一笑道:“好,便依你,这借据先不写,银子和饰我先带走,若是萧主使跟兄弟我谈得来,饰银子如数奉还,若是话不投机,临行前可要将这借据之事给了了。”
萧特末无可奈何,这不是在辽国,若是再辽国,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一把抓过来十几个大嘴巴劈头盖脸了,可是现在,既在他国,又欠人巨款,一味的耍横只有让自己更加的被动。
萧特末决定隐忍为上,个人私事确实够被动,但谈到国事现在大辽可是底气十足,谈判之际自己只要将形势稍加阐明,不怕这小子不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