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信与不信事实便在眼前,对方也不会儿戏到拿个不相干之人来戏弄自己,此刻对方已经胜券在握,自然不需要再有什么诡计。
“原来是苏知府,原谅本人的无礼,此番兵败苏大人之手,也无甚好说的,本人只有一个请求,望苏大人能成全。”
“请讲。”
“想我李宁明乃堂堂西夏太子,今番落于你手中,但求一死而已,我只向苏知府提一个要求,那便是容我手下士卒缴械投降,莫伤他们xing命。”
苏锦微笑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你们已经插翅难飞,却来拿这样的事做条件。”
李宁明怒道:“我等虽败,但若是拼死一战的话,你们难保不受损伤,正因必死,才不愿多造杀孽,我本可以不公布身份,这样也不过像个普通士兵一样的战死,你也拿不到大功劳,之所以公开真实身份,便是让苏知府邀功受赏之时多一份砝码,难道这不是诚意所在么?”
苏锦点头道:“说的有理,看来太子爷倒是个懂理识趣之人,你们若是拼死一拼,也许是能杀我们几个人,不过你我均是统兵之人,说什么多造杀孽之类的假话有何意义?今ri一战死了数千人,你我造的杀孽还少么?你们西夏人放着好好的ri子不过,偏偏要自立称帝,偏偏要觊觎我大宋大好河山,这几年来杀戮了我大宋军民不计其数,你不觉得的你的不造杀孽之言有些荒唐可笑么?”
李宁明面现羞愧之se,强辩道:“我大夏本就du li一隅,凭什么受宋人奴役?大夏皇帝自立乃是顺应民心顺应天意之举,为何你们却不答应?这杀戮也是被迫为之。”
苏锦冷笑道:“红口白牙净说瞎话,说到底还是你们不安分,臣服我大宋之时,我大宋并无一丝一豪的奴役之举,不取捐税,不涉内政,相反每年还赐币万两白银,绢帛数万匹,钱数万贯,把你们当爹娘一样的供着,最后却养出了个白眼狼来,你敢说我之言有假么?”
李宁明哑口无言,半晌才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本人已经自愿就戮,尚有何言?”
苏锦冷笑道:“收起你那一套可怜样,这些在我苏锦面前都不好使,这是你应得的惩罚;你是太子不错,但我苏锦升官发财却不需要靠你的名头,在你们西贼眼中,或许你尊贵无比,但在我苏锦眼中,你也就跟其他西贼一模一样,毫无差别;你的一条命便要我饶了你手下的贼寇们,你且问我手下死去的兄弟们答应不答应,再问问这几年命丧西贼铁蹄之下的千万百姓冤魂答应不答应;摆在你面前的便只有一条路,那边是立刻下马磕头受降,而且是无条件的投降,任何自作主张之举,都将招来百倍的惩罚,你可听清楚了?”
李宁明怒吼道:“笑话,唯死而已,我们死都不怕,你能拿我们怎样?”
苏锦嘿嘿冷笑道:“你死了是你的zi you,但你若以为死了之后便一了百了那就错了,你死之后,我大宋汴梁城中不就会有另外一个西夏太子出现,并且在参见我大宋皇帝时上表称臣,在我汴梁城中建立流亡的西夏小朝廷,发表讨伐贼首元昊的檄文。”
李宁明大惊失se,怒骂道:“你无耻!”
苏锦不予理会,自顾道:“你虽死了,可是你的身影依旧活跃在人前人后,发表着各种反对西夏du li的言论,你会比现在更加的出名;而且你还会邀请我大宋出兵协助你复国,这样我大宋雄兵便可名正言顺的直捣兴庆府,从此再不跟你们党项人说什么臣服不臣服的事,直接奴役了事,若有反抗便是刀剑棍棒一起下,我想我大宋朝中当权宰臣们绝不介意让党项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李宁明汗如雨下,脸se惨白,面前这个少年一副温文尔雅的摸样,但骨子里却是个魔鬼,李宁明这时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败于此人手中,人跟魔鬼斗,怎会有赢面可谈?而且此人的心思歹毒之极,这些事不但可行,而且凭借自己是大夏国太子之名将会名正言顺,到那时自己将沦为党项一族的千古罪人,父皇定会震怒,然后会将自己母系一族全部诛杀,还会牵扯很多人丢了脑袋,父皇暴虐,他定会这么做。
“住口,住口!”李宁明摇摇yu坠,人怎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你怎可如此?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苏锦嘿嘿一笑道:“你的耳朵在打苍蝇么?无条件投降,从此刻起,你们的生死由我来主宰,而不是你们自己,你想死也要得到我的批准,你想活,也要我来首肯,一旦你自作主张,别怪我弄得你身败名裂,死后不得安生。”
李宁明惶然盯着苏锦喃喃道:“你就是个魔鬼,你就是个吃人不吐渣的魔鬼。”
苏锦仰天大笑道:“对你们西夏白眼狼而言,我就是魔鬼,你们党项人可以叫我魔鬼苏锦,因为我既来西北,你们的苦ri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