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了麻雀的欢叫声,毛利兰醒来的时候,朝阳的光辉正好映上了她的眼帘。
好刺眼,毛利兰微微蹙眉,翻了个身,眸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照片上,光影斑驳的光线里,帅气的少年露出阳光般的笑颜。
“新一……”毛利兰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露出温柔到悲伤的笑容。
带着早餐味道的晨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她能听到屋外路上传来的汽车发动机声。
嗡嗡嗡,相册前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毛利兰的瞳孔剧烈一收缩,双臂撑起沉重的身体,盯着震动不止的手机。
“早安,毛利小姐,既然醒了,那就开始吧!毛利兰刚接通电话,冰冷而傲慢的嗓音噙着阴蛰的笑清晰的传过来。
果然是他们!那群穿着像乌鸦一样黑的恐怖恶灵。毛利兰手中的手机险些滑落,纱帘随着风轻轻飘起,那一瞬,毛利兰瞥见了远方大楼顶上闪过的光亮。
那是……狙击枪的瞄准镜!?
“啊,终于觉察到我们的存在了。你那张惊恐的面庞在这晨光中看起来还真是十分可爱!”远处露台上,琴酒的黑色风衣被风吹的飒飒作响:“半个小时候后在那座废弃大楼前见面,哦,对了,毛利侦探还有那个小鬼你就不必担心了,我已经将他们支开了,他们对案子的那颗心还真是格外的热衷呢,将这点利用起来真是意外的方便。”
嘟嘟……琴酒已挂断了电话,毛利兰拿着电话的手无力的垂下,许久,她一拳重重打在床单上,狠狠咬紧下唇,可恶!
就在同一时间的另一处公寓里,安室透正将一封加密的文件发送到一个标有zero的隐藏邮箱,不久后屏幕上就收到了发送完毕的提示,就在他准备关掉笔记本的时候却意外的接到了一封来自贝尔摩德的邮件。
安室透弯着腰,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眼盯着屏幕看了好久好久,安静的屋内,只听到他十指慢慢抓过桌面的声音。
那位先生派那个少女今天去长野暗杀四式部!gin,随行。简短的话,安室透却足足看了五六分钟。没错,重看了一次又一次,内容始终还是一样。
砰,安室透一拳重重打在电脑屏幕上,液晶显示器顿时碎成无数块随着按键飞了出去。望着噼里啪啦冒着黑烟的笔记本,安室透的紫瞳里突然闪过浓烈的震惊,半晌,抬起手遮住脸,自己这是怎么了?
身子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安室透将双臂搭在腿上,垂下混乱的脑袋。
或许是因近段时间没有睡好的缘故吧!毕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安室透望着脚下,找着各种理由解释自己的失态。不经意间,他思绪又飘到了那封邮件上:有琴酒跟着,她至少不会死吧!
“可恶”,安室透低咒一声,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果然他还是该听rum的话,那个少女的事自己最好还是不要管了,在这个黑暗冰冷的世界里,去关心一个人是多么可笑的事,对,该还她的自己已经还清的,接下来还是好好想想狙击petrus的事吧!
那个老家伙很久之前就获得petrus这个代号,靠着组织的力量成为了成功的企业家,与hell angel夫妇交情很深,据说知道一些那个让死人复活的神秘药物silver bulle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次能抓获他无疑是向摧毁那个组织迈出了一大步。
安室透自椅子上起身,走到依旧冒着黑烟的电脑旁,伸手取过桌上的文件,神情严肃的人认真翻阅着。
等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安室透快速的翻阅着手上的文件,冷锐的紫瞳飞快的来回扫阅着,啊,找到了,在这里,这里的描述与zero发出来的情报好像有点不一样,安室透修眉深锁,心里咯噔一下,组织里清楚的知道petrus的具体位置,为什么?难道是讯号器么!?讯号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电波告诉对方具体的方位。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是怎么做到的?petrus肯定已经接受过数次检查,没理由不会发现他身上的讯号器。难道是检查的人有问题,不可能,安室透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检查的人都是临时安排的,更何况不可能每次替petrus检查的人都恰好是组织里的卧底,那他是如何躲避搜查的呢?
一丝清风吹进屋内,阳光穿过被风撩起的窗帘洒在他俊美严整的五官上,突然,他紧闭的唇角扬起一抹自信而好看的弧度,连窗外的阳光都黯然失色。他取出手机很快拨通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