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慢慢站起身来,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惨状,长长的头发在背后疯狂的舞动着。
“对不起,大家!”毛利兰深受打击的呻吟着,脚下一动,踩过碎石瓦砾,决然转身。
“兰!”工藤新一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她的骨头都疼了。
毛利兰恼怒的抽了抽手臂,可手腕上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够了,新一,放手!”毛利兰伸出另一只手去用力掰他的手掌,就在快要成功脱离的时候,又被他反手抓住。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积压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出来,尖声叫道:“你疯了!因为我的关系,他们都死了!”
冰冷的双手紧紧捧住她苍白惊慌的脸,黯淡的光线里她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瞳中满溢的情感以及自己悲伤的脸庞。
温热的唇重重落下,他俯身深吻着她的唇,可她却一动不动,就像提线木偶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兰!”细碎的吻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她听到了他温柔到悲伤的低语:“让我跟你一起去面对!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帝丹高中,校门口,上午8:30。
“要准备冲进去了!”安室透冷眼望着正向自己走近的刑警,对副驾驶座上已恢复成成年模样的宫野志保淡淡道:“你不惜生命,执意要进这个校园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不去,有个人或许就永远见不到了。”宫野志保露出一丝苦笑:“只是不想错过他死去时不甘的样子。”
“是么!”安室透脚下慢慢下压:“可为何你的眼神这么哀伤而不安,就像在害怕什么重要的人会死去一样。”
“真是深刻的感受。”宫野志保望着硝烟滚滚的远方:“你是在说你自己么!”
突然,白色马自达以最大马力向前冲过去,就像一阵猛烈刮起的飓风。
“喂喂,快停下!”警方在前方挥动着手臂叫喊着,可安室透很显然不会听他们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不顾一切的冲破阻挡在前方的一切障碍,驶进校园。
操场那边很快注意到了闯进来的马自达,纷纷拿出武器,对准驾驶座射击。
车身在发出哀嚎,安室透一手拼命的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手枪冷静的还击。
“你座位下有烟雾弹,麻烦你扔过去!快!”安室透左右切换着方向盘,避开猛烈的攻击,冲旁边露出惧色的女孩叫道。
宫野志保咬紧牙关,四射的碎片和泼溅的火花擦得她脸上、身上生痛,但现在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她开始奋力反抗,伸出手臂自座位下拿出烟雾弹,点燃引线往操场奋力扔了过去。
烟雾弹猛烈地喷出浓浓的烟雾,遮盖了一切。
安室透稳定好车子,向烟雾中心举起手枪。
“bourbon,不行,你这样会错伤到学生的!”
“左前方六点钟方向。”
“前方四点钟方向。”
“右前方八点钟与十点钟方向。”伴随着他冷静的话音,枪口不断地变化着方向,与此同时子弹破风而出,迎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
“原来如此!”宫野志保一贯保持着平静无波的面容上起了一丝波澜,她淡笑一声:“在烟雾弹丢去的那一瞬记住了敌人所在的位置么!你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旧校舍处,万年摆着一张扑克脸的科恩望着正在大闹的操场西侧:“bourbon?”
“什么?”正在旧教室里烦躁的来回走动的基安蒂闻言冲到窗户前:“gin,bourbon那家伙擅自行动了。”
“啊,bourbon无视命令的事我会向那位大人禀告。”gin自椅子上起身,拿起靠在椅子左侧的狙击枪,唇角泛起冰冷的笑容:“狩猎差不多该开始了。”
“那个女孩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么?”伏特加望向坍塌的大礼堂,想起那天在落叶松林鼓着腮帮将鞋子扔向自己的女孩:“毕竟那位大人下令说不能杀了她。”
“vodka你还不明白吗?”gin碾碎脚下的烟:“boss的意思是她只要不是死在我们手里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