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震了一下,他俊俏的脸庞占据了她整片视野,承受着他的身体压过来的力量,她的身子深陷进软软的的靠垫里。
一瞬间之前她还是震惊的俏脸上,随即充满了慌乱挣扎的神色,之后再度转为紧张。
透的话,如果是透的话……毛利兰双手深扣进床单里,尽管她不停的这么麻醉着自己,但全身还是止不住在颤抖。
他看到了,她所有的神情都尽收在了他那双紫瞳里,他知道,这样亲密的接触对于她而言太过于勉强了,顾虑到她的感受所以自悲泪岛回来后他一直强忍着不过分亲近她,但这次他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至少要惩罚她一下,她太过温柔了,温柔到令他心疼,对于从来就生活在黑暗里的他而言,这份令他上瘾的温柔就像罂粟那般让他害怕,所以他有必要让她知道,沉醉在这种温柔中的他是多么危险。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抱进怀里,一手遮住她睁大的眼瞳,一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这是一场毫无温柔可言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性的味道,炽热而带着侵略性,她的舌头被他吮得生疼,她可以听到他吞咽津液的暧昧声音,令人害羞的粗喘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他甚至开始吻咬她柔软的唇瓣,一丝血腥味在唇间蔓延开来。
“bourbon,已经醒了么!”门侧传来rum淡淡的声音。
毛利兰被他吻的昏昏沉沉的的意识倏地拽了回来,一想到有人有可能正看着这边,她的脸上变得异常滚烫,好狼狈,她下意识的想躲避他的唇:“透……唔……”
他霸道的吞下她的话语,吻得更加肆无忌惮。他遮住她眼瞳的双手缓缓下移,在他的唇咬吻上她的脖颈时,他的手严严实实的捂住了她红肿的双唇。
她的头无助的往后仰着,脖颈间传来温热的潮湿感,阳光跳进她妩媚如丝的眼瞳里,在倾倒的视野里,她看到了立在门畔的人。
他在看,rum一直在看她!那张脸上,那只义眼里泛着渗人的冷光。
“够了,bourbon!”rum不禁皱了皱眉,淡道:“再过两个小时就是新闻发布会的时间了。”
他的吻慢慢停住,手也如同被一股大力强行拉着,缓缓离开了她的身体。
安室透将颤抖不已的她平放在床上,俯下身,垂下眼睑望着像人偶一样的女孩:“害怕了么?!”
毛利兰仰起头,双瞳睁得很大,极力的阻止泪水滑落,她双唇微张,哽咽道:嗯……”
他轻轻捧住她的脸,吻去她眼角强忍的泪水,紫瞳里如飘在天边的云絮般温柔:“这就是兰你把我宠坏的结果啊!你一直在叫我要学会爱惜自己,可兰自己却忘记了……若是我一直这样睡到天黑,你也打算不挣脱开手吗?仅仅就因为担心会吵醒我!你太温柔了,所以这是惩罚……兰该为自己考虑,而不是我!”
他离开了,rum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后,关上门也离开了。
毛利兰睁大眼瞳望着虚空,她忍不住问自己,若是让她再重新选择一遍,她会不会挣脱开那只手呢?
她无法知道!
安室透的碰触她无法推开,这是事实,只要是安室透所期望的,即便是要她的身体,她也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可是,她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是默然承受着,她的身体与情感还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回应他,无可否认,她的心依旧还与某一处相连着!透正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些,所以才说这是惩罚。
毛利兰狠狠咬了咬红肿的唇瓣,她又在无意之间伤害了他!
一个半小时候后,14:30米花酒店贵宾室内,菊田推开了门。
“怎么这么晚过来?还有三十分钟新闻发布会就要开始了!”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没时间了,赶紧带sake去化妆换衣。”
“抱歉,圣夜常务!出了一点状况!”菊田歉意的鞠了个躬。
毛利兰浑身僵硬的连连弯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直起身的瞬间,她的眸光里捕捉到了一个人,那人将鸭舌帽压的很低,戴着宽大的墨镜,一身休闲装的打扮,他站在偏僻的一角,双手环抱在身前,在接触到她视线的瞬间,垂下了面庞。
透!那之后她一直没有找到他,他还在生气吗?
她将手按在胸口,是不是该上前跟他打声招呼呢?正犹豫着,她的脚已往前迈了一步。就在这时,安室透轻叹一口气,垂下手臂,大步向她走来。
“兰,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了!”安室透弯唇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真了不起!”
毛利兰伸手拍开他的手,深呼一口气后,认真的望着他:“对于之前透的惩罚我有话要说,因为曾被温柔的人那样对待的我深深了解那种被温柔相待的感觉,我很想把那种感觉带给透,可透却看到了我从没看到过的一面……透至今为止还亦如三年前那样,断然拒绝着所有的温暖,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一开始就不打算拥有!”毛利兰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唇角勾出一丝凄怆的弧度:“对不起,透,我总是肆意的做着自我感觉很好的事,却一直没有觉察到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