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酥人入骨的声音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曾听到过,可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愤怒过,在这长达一个世纪的悠久时光里,他的情绪一直控制的很好,没有人能让他失去理智过,就连他亲手杀了他母亲的时候也没有,可现在,似乎有什么变了,究竟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去破坏什么,什么都好,让他发泄出来,不然他会疯掉……
脚下一动,rum已疾步冲出门外,玄关的门被他甩地来回剧烈的抖了抖,他大步冲到湖边,将整个脸都深埋进水里,直到快要窒息了,他才脱力的伸开双臂往后倒去,风吹过他半露出的年轻面颊,有流云从他眼瞳里流淌而过,湛蓝的天幕,很像那个女人的瞳孔……想到这里,rum瞳孔里闪过浓浓的讶异,少倾,抬手抚住额,扬唇自语:“喂喂……开什么玩笑!”
激情褪去,安室透汗湿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背部,强壮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圈进怀里,薄唇轻轻吻过她的发丝,温柔的问道:“在米花饭店时你口中的赔偿是什么?”
毛利兰翻了一个身,伸臂圈住他的腰,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心口,喃喃道:“是歌声,我想听透唱歌……透的声线剔透干净,像雨落在瓦上的声音……”
“想听什么?”安室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尽可能躺的舒服点。
“透唱什么我就听什么。”毛利兰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只猫一样。
优美婉转的曲调自他薄唇间溢出,是日本童谣《旅愁》,如她所想的那样,他的歌声美妙而动听,宛如自天边垂落的雨滴。
安室透止住歌声,低头轻吻着她的眼睑,用舌尖舔去她眼角的泪水,温暖的阳光投照在他的侧脸上漾成金黄:“怎么哭了?是因为歌的内容吗?对不起,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这支童谣是在五岁之前母亲教的,在记忆了,除了这支童谣我不……”
“不要说对不起……”毛利兰想起他曾经对自己讲过的不愉快的童年,她咬了咬唇,抬起眼看着他:“透的歌声在哭泣,透还在为当年的事在自责……为你有可能杀了自己的父亲而悲伤着……明明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安室透突然伸指擒住她的下巴,容不得她反应过来,干涩的唇再次席卷而来,直到吻到彼此快要窒息了才粗喘着分开。
他紧紧拥抱着她,下颚轻抵着她的头,合上眼瞳,轻语:“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兰!”
临近傍晚,安室透因高烧未退再次沉沉睡去,毛利兰悉心的替他掖好被角,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后,这才猛然想起答应过rum做柠檬派给他当下午茶的事,当即垮下脸,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外。
清甜的香味在厨房间里弥漫开来,毛利兰将切好的柠檬片倒进锅里来回翻炒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毛利兰边忙碌着边歉意道:“抱歉,rum先生,你再等一会,马上就好了!”
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锅铲咣当一声掉在了毛利兰的脚边。
“伊斯莱·泰丝夫兰先生…冰冷的唇如急雨般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粗暴而疯狂。
毛利兰终于在惊怒中反应过来了,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想去推开他。
他死死扣住她的头,张口狠狠咬在了她红肿的唇瓣上,她死死咬住牙齿固执的不肯张口,将疼痛咽回肚子。
伊斯莱并未因此放过她,伸手拽住她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扯,只听到一声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她的前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别乱动,你一动我可会将你看光光哦!”伊斯莱松开她的唇与她面对面紧贴着。
毛利兰不敢乱动,抬起手背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直到将双唇擦得火辣辣的疼渗出血丝,她依然不肯停手。
伊斯莱唇边浮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就那么厌恶我的吻么?”
毛利兰愤怒的盯着那副俊美妖冶的面庞,扬起手挥了过去:“是,非常讨厌,所以现在马上从我面前消失!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但我也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知道,我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在你身上。”
伊斯莱握住她挥下的手,垂下眼,露出轻浮的笑容:“说了叫你别动了,会被看光的。”
“你混蛋!”毛利兰抽回手,巨大的愤怒令她皱起了眉角,尽管如此,她不敢再动。
一种异样的情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生气的模样,他觉得很可爱,他很想笑,但在他看到她脖颈处斑斑吻痕的瞬间骤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