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桌上的咖啡杯被突然站起的身体碰翻在桌上,灰褐色的液体沿着桌沿倾泻了下来。
毛利兰仿佛冻住了似的站在那儿,眼瞳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
菊田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一边,急步走到毛利兰身边问道:“怎么了,sake?”
『是,我是吉野,就在今天傍晚五点二十三分左右,在上野造刺林边的仓库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由于尸体腐烂的程度很严重,目前尚未能确定死者身份……』电视里传来女主持人严肃的声音!就在电视屏幕的右上方,那具尸体的照片被刊登在那里,确实如主持人说的那样,那具尸体腐烂的已经能看到森白的骨头,虽然是如此,但还是可以看到那黏着腐肉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空洞洞的一个眼窝外红色血管连着眼珠,勉强可以想象到他死时的表情,比起痛苦,或许是更近似于惊讶到恐怖的表情。
菊田转身望着电视屏幕,平静道:“单从腐烂程度来看,这个人至少已经死了两三个月,但是很奇怪吧,腐尸太干净了,既然已经死了这么久,为什么一只蛆虫也没有!”
“不,不对……”毛利兰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吸入的空气就如烈焰那样焦灼:“那件衣服我认识,是那个男人的,我看到了,他昨天还好好活着……”
“是因为新药物paradise的原因!”菊田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贯的冷静:“sake,你身上破绽太多了,在控制自己情绪的这方面你还真是令人担忧。”
毛利兰紧了紧双手,将未完的话咽回肚子里,睁大眼睛盯着慢慢汇聚在桌沿的咖啡,然后滴落在地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体内剧烈翻滚着。
菊田反身拿起先前放在一边的文件:“那场发布会带来的反响空前的大!”
反响热烈那是肯定的,毛利兰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那场发布会上有那个男人在。
“在那之后会社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除了询问你与毛利兰之间的关系之外,基本上都是想找你跟伊丝莱先生合作的,但问题是应该让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做些什么呢?”菊田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虽然你的身份伪装到近乎完美,无论是日本警察,还是fbi都不能查出什么,但有些人还是会怀疑,rum先生的意思是趁这次机会利用曾被誉为日本警察救世主工藤新一在媒体面前来验证你是否是他的青梅竹马,这算是你的首秀吧,时间就定在……”
文件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毛利兰已冲出了门外。
“rum先生!”毛利兰气喘吁吁的推开rum的书房门。
rum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怀里搂着一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人,她如云的乌发散落在沙发上,皮肤白皙,妖娆而妩媚,毛利兰认识这个女人,高中时班上的男生嘴上挂的最多的就是她了,即便是时隔三年的今天,这个名叫浅夏芙纱的女明星依旧活跃在大银幕上。
看着他们暧昧的姿势,毛利兰的脸腾地红了,急撇过脸,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动了动,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该就这么退出去,但是……一想起那个企划,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到他身前。
浅夏芙纱先是一怔,然后高傲的扬了扬下巴,一脸鄙夷的望了毛利兰一眼,扭过头去,将水嫩的双臂勾在rum的脖颈上。
rum的指尖缠在浅夏的一缕发上,扬了扬唇:“有什么事吗?sake。”
“关于那个企划,请允许我驳回!”
“为什么?”rum抬眼望着她,那只义眼泛着让人极不舒服的寒光:“是对自己没信心瞒过他,还是因为……”
毛利兰顾忌的望了望浅夏芙纱,欲言又止,想了想,礼貌道:“可不可以麻烦浅夏小姐先回避一下?”
“区区一个新人……”浅夏芙纱身子一凛,语气不善的怒道,但下一瞬又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惹人怜爱的小女人,轻晃着rum的手臂,将自己丰满的上身往他身上蹭了蹭,嗲声嗲气的撒娇道:“你看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现在还只只是个刚出道的新人就这么跟芙纱说话,这以后若是有点名气那还得了……”
甜腻酥软到骨子里的声音令毛利兰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依芙纱的意思是想怎样?”rum垂目望着在自己胸口慢慢画着圈的手指。
“至少让sake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再这么跟前辈说话!”浅夏挑衅的睨了毛利兰一眼,将湿软的红唇贴在rum的耳边,用着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耳语道:“今晚芙纱愿意把自己献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