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菊田走近正在忙碌着操办晚餐的毛利兰身边。
“有你在,厨子都没事可做了!”菊田将洗净的盘子递给她:“你忙碌了一整天,这些事就不用亲自去做了。”
“rum先生似乎吃不惯厨子做的饭菜,看他们每次做好菜端上去就像上死邢台的胆战心惊的样子,就忍不住……”毛利兰接过盘子将煎好的牛排夹上去,露出明媚的笑容:“没事拉,我又不讨厌做饭!”
“是么,那真是帮他们大忙了,毕竟rum先生只喜欢吃你做的饭菜!”菊田看着她,转言道:“其实上面有任务给你!”菊田顿了顿,看着她瞬间苍白的面容:“明晚七点,会有人来接你,不用太担心,这次出任务的组织成员大部分是干部级的。”
毛利兰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一旁,转身抓住菊田的手臂,一脸紧张道:“bourbon呢?这次任务名单里面有没有bourbon?”
落在手臂上的力道大的惊人,菊田看着自己被抓疼得手臂愣了一下,回道:“没有!”
“真是太好了。”毛利兰松了一口气,松开双手,抬指挠了挠脸,解释道:“因为组织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一句命令就要去拼死拼活,就像是水蛭一样,一刻不停的像是要把人血吸干一样。”
“你自己呢?不害怕吗?!”
“诶?”毛利兰愣愣的看着她。
菊田指了指她的脸:“脸色都白了!”
“是……是么?!”毛利兰伸出双手轻轻拍了拍脸,经菊田一提醒,毛利兰这才想到了自己,害怕,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她害怕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害怕闻到那令人反胃的血腥味;更害怕再次经历扼紧脖子的黑暗,听到有任务给她的刹那间她明明没想到自己,可身体却自然而然的做出了反应,这就是她害怕的最好证明,只是令她稍稍有些惊讶的是听到菊田那句话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安室透,在确定名单里没有他时,她的心竟轻松起来。
她的异常菊田自然都看在眼里,bourbon对于她的重要性已然超过了友情、亲情或是相知相惜的同伴之情……恐怕连这个女孩自己都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bourbon,想到这里,菊田的心情异常的平静,没有嫉妒,甚至有种真是太好了的欣慰感,这样一来,bourbon就真的能获得幸福了吧!
“菊田小姐,bourbon知道这件事吗?”毛利兰再次将视线投进平底锅里,新鲜的牛排在锅里发出滋滋声。
“bourbon先生只知道明晚营救pertus的事,关于你参与其中的事完全不知道!”
“那就好……”毛利兰将锅里的牛排翻了一个身,转首望着菊田:“那这件事拜托菊田小姐继续对他保密,他的伤还没有好,我不想看到他再为我冒险了,哪怕让我再次握紧手枪,我也不要看到他流血了!”
看着身侧表情坚定而决绝的女孩,菊田忽然有一种她再也不是温室里需要保护的花朵的感觉了,她成长了,没有被恐惧与阴暗压垮,用着强韧于常人的勇气在黑暗中蓬勃生长着,变得越来越美丽了。
盛夏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晚,用过晚餐,天边泛着天青色的白,吹过中庭的风带着一丝湖水的清凉。
安室透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樱花树坐下,单膝曲起,微微仰起头,浅金色的碎发在额前轻轻起伏着。
毛利兰双手支着下颔,侧着脑袋凝视着他,直到安室透将那双如紫藤花瓣的双瞳凑到她的脸前,毛利兰才回过神来脸红心跳的将脸撇开。
安室透狐疑的看着她:“你最近对着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拉!”毛利兰挠了挠头,扬起脸庞傻笑道,其实她自己也不理解自己是怎么了,只是静静地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她就觉得很满足。
安室透伸手落在她的脸颊上,将她滚烫的脸扳向自己,认真的看着她:“真的吗?”
“真的!”毛利兰连连点头,眨了眨灵动的大眼,可他似乎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温热的气息带着甘美的味道窜上她的鼻尖,令她不禁浑身紧张起来,慌乱中毛利兰随口道:“零吻人的功夫那么厉害,一定吻过不少女人吧?”
话一出口,毛利兰一怔,忙伸手捂住口,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究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