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e你最好听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只说一次!”阳光投下的光晕衬得伊斯莱完美的侧脸俊美的如梦似幻:“你跟他牵一次手我就杀一个人,搂搂抱抱一次我就杀两个人,亲吻一次我就杀五个人,跟他上床的话我就杀十个人。”
浓稠的绝望遍布了她身体每一寸角落,那双本是清澈的眼瞳此刻充满了怨恨,她用近乎歇斯里地的叫声反抗道:“卑鄙、龌龊、下流、疯子……”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刚刚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bourbon哦。”伊斯莱的手慢慢松开了紧箍在她脖颈上的手,轻柔的滑过她的后背,然后按在她的臀部上,让她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的欲望,垂首亲吻着她的唇,暧昧低语:“只是那样做的话,你心爱的bourbon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你也能想象到吧,届时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送他去地狱!”
伊斯莱如他约定的那样没有杀了本田绪,在他对毛利兰说完那些话后,就离开了,留下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毛利兰跪在地上,不停地自眼角滚落的泪珠润湿了尘土。
一声鸟鸣声自屋顶传来,打破了死寂。
毛利兰擦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走到跪坐在地上的本田绪身前:“可以站起来吗?你手臂上的伤看上去很重,必须去医院医治才行。”
本田绪咬紧牙关,自地上站了起来,以沉痛复杂的视线凝视着身前眼瞳里散发出坚韧之光的女孩:“为什么还能坚强下去?”
毛利兰微微垂下面庞,伸手用力抓在被伊斯莱shǔn xī 过留下紫痕的脖子:“因为有赌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人!”
“就仅仅因为这个理由?”本田绪用难以理解的神情望着她。
“嗯!在我心里,这个理由的分量一点也不轻,是支撑我走过一次又一次炼狱的信念。”毛利兰又一下狠狠抓在脖子上,本田绪可以看到刺目的血痕,她用着漫无边际的悲伤笑容低道:“可是接下来,我却不得不选择去伤害他!”
“你在做什么?”本田绪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她再次抓向脖子的手,惊恐道。
“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很恶心!”毛利兰挣脱开本田绪的手,再一次抓在吻痕上。
本田绪望着自她脖子上渗出的血珠,微微一怔,自衣服口袋取出一个创口贴递给她:“用这个,这样就看不到了!你抓成这样,若是被那个重要的人看到了,他一定会伤心的!”
落在脖子上的手指一僵,毛利兰移目看着伸过来的创口贴,顿了顿,伸手接过:“谢谢!”
本田绪摇了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不是你,我已经死了!对了。”本田绪蹲下身子,在落在地上的纸袋里翻了翻,最后取出一根浅紫色的丝带递给她:“再系上这个,这样抓痕也能掩藏过去了。”
毛利兰伸手接过丝带系在脖子上,浅紫色的丝带映着白皙的皮肤,很漂亮。
“伊斯莱·泰丝夫兰,这个妖魔一样的男人,就在昨天对我做过很过分的事!”本田绪垂下黯然的眼瞳:“我应该怨恨他入骨才对,可就在不久前,当我再次看到那张彷佛连阳光、黑暗、色彩、声音都能吸收消弭的丽容的时候,我所有的恨都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迷醉,我真是没用,连我自己也无法接受,我好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本田绪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体内膨胀的情感令她困惑而无措:“我一定是坏掉了,在看到他吻你,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与对你救我的感谢,嫉妒却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情感。”本田绪眼瞳倏然瞪大,急伸手捂住嘴巴,她口里的话逐渐变得腐败崩溃,她不想说这些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本田绪垂下面庞:“对不起……我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
毛利兰伸手轻抚她的头发,垂眼摇了摇头,柔声浅笑道:“爱不就是这样不可理喻的么,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是……”毛利兰的神情变得十分凝重:“不要再靠近他,他是恶魔,绪,忘记这两天的事,好好活下去。”
“恶魔么?”本田绪垂眼看着脚下,一片落叶自她脚边翻滚向远方,那天在樱花道耐心的排着长队买巧克力的男人真的是恶魔吗?
处理好本田绪那边的事,再回到湖边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毛利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中庭。
“你又偷偷去保护那个女孩了么?”安室透在看到她进来的刹那,自倚靠的樱花树上挺起身:“已经都摆平了么?”
毛利兰驻足在原地,她没有像平常那样亲昵的跑到他身前,只是转身面对着他扯出一丝疲惫的笑容:“嗯,以后那个孩子身边多少会平静下来吧!”
对于沐浴在黄昏中的毛利兰的模样,安室透露出疑惑的表情,隐隐约约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是错觉吗?
安室透脚下一动,向她大步走来,紧接着他越走越快,那种异样感让他莫名觉得不安。
“啊,零,抱歉,我有些累了!”毛利兰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就在他快握住她的手的时候,毛利兰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那只手,快步往自己的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