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抬起手扯开脖子上的丝带,然后揭去创口贴,紫红色的吻痕在白皙的脖子上像烙印一样刻在那里。
安室透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去灵魂了一样跌坐在床上,他无力的垂下身,垂落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瞳。
“对不起,零!我利用了你。”毛利兰垂下眼睑,她残酷刺耳的话语还在继续:“我知道在这个冰冷残忍的黑暗世界里,我一个人是无法存活下去的,但只要有活着的一天,就一定还有再见到新一的那一天,因为对新一的那份执念,我利用了零对我的情感,甚至以这副身体为代价,零,我不是个好女人,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能够再次见到自己深爱的男人,我不惜跟自己不爱的男人上床,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对,彻头彻尾的伪善者,大骗子!”毛利兰暗暗咬了一口舌尖,钻心的刺痛让她不至于将喉间的哽咽漏出来:“零,恨我吧,不要原谅我,不要靠近我,更不要爱我!”
“那个痕迹是工藤新一的!?”安室透冷硬的话像冰一样掉落在空气里。
毛利兰抬手按在脖子上,偏首望向地板上安室透的影子:“嗯!”
钝重的空气里忽然传来安室透掺杂着哭腔的低笑声,良久,他扬起死灰一样的冷漠面庞,望着不远处微微颤抖的身影,用着蕴含着浓浓压迫力的语调低吼道:“出去!”
毛利兰冲他微微躬身,脚下一动,转身往门口挪去。
那些隐忍的悲伤,那迫不得已放弃的情感,在毛利兰转身的刹那,自她的眼角随着泪水无声的滑落。
那之后,安室透离开了湖边别墅,毛利兰躲在阴暗的角落,望着那辆渐渐远去的白色马自达,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再也抑制不住撕心裂肺的痛,嚎啕大哭出声。
伊斯莱蹲身在她身前,抬起她布满泪痕的脸庞,用舌尖细细品尝着她眼角泪水的味道。
“你做的很好!”伊斯莱将手中的一叠照片塞到她胸口。
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自胸前飘落在地上,每张照片上都有一个人,有中国人,有韩国人,也有美国人……
望着照片上那一张张死状恐怖的人,毛利兰胃里一阵翻滚,一种反胃感窜了上来。
“这是……”压下那股恶心感,毛利兰哑着嗓子恐惧的望向身前的伊斯莱。
“虽然你做的挺好,但bourbon碰了你,抱了你,吻了你这是事实,这八个人就是惩罚!”伊斯莱伸手扯开她脖子上的丝带,用力扯掉创口贴,再次将唇贴在吻痕上,张口狠狠咬了下去,就像是吸血鬼那样直到有血滑落,伊斯莱才松开牙齿,舔去血珠,在她脖子上轻喘着低语:“不许挡住!”
伊斯莱留在她脖子上的印记足足五天才褪去,在这五天时间里,毛利兰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拒绝见任何人,当然有个人就算是拒绝也无法阻止的。
伊斯莱将手中包装精致的草莓白巧克力扔到她面前:“是我亲自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毛利兰无神的眼瞳里起了一丝波动,拿起巧克力打开。
伊斯莱勾了勾唇,就在这时,那个名叫medoc的西方少年走到他身前三步之外的位置,依旧萎靡不振的脸孔微微垂下,行了个标准弯腰礼:“先生,有情况了!”
伊斯莱撅起毛利兰的下巴,弯腰俯首,将唇贴着她的唇辗转了半分钟后,这才大步离去。
rum的书房里,一名黑衣人笔直的站在桌子前,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郁black味道使得书房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突然,书房里压抑的空气动了,这个人在看见伊斯莱进来后,侧身行了一个礼。
“camus,能确定是谁做的吗?”伊斯莱转身靠在桌子上,抬起眼望着一步之外的黑衣人。
“不能,先生!”camus垂首,顿了顿,继续恭敬道:“他的攻击强劲快速,很像中国散打风格,他杀了我们六个人,我千方百计对抗他,我认为他受伤了。”
伊斯莱拿起桌上的一只笔,修长白皙的手指托起笔身轻轻旋转,他眯了眯眼,唇角落出邪邪的笑容:“他杀了六个人,而你却逃脱了!”
“我认为您需要情报,那个介入昨晚美国纽约交易中的神秘人,有关他的一些蛛丝马迹!”camus的头又低了一些。
指上旋转的笔停了下来,伊斯莱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当然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camus看上去似乎松了一口气:“是的,先生,毕竟三亿美金的交易不是一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