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也礼节性的点了点头,移步走到工藤新一床前,小心的扶起他。
在走到毛利兰身侧时,工藤新一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毛利兰疑惑的望着那紧抓住自己的手臂的手,然后抬眼望着他,坚毅英挺的脸部轮廓,紧抿的唇线,深邃的眼瞳,三年了,新一已经成长为成熟内敛的男人了,这时毛利兰多少有点欣慰,当年能保护到他,真是太好了!
“怎么了?”毛利兰弯眸浅笑。
温暖的笑容在她眼角眉梢绽放,望着这样宛若阳光般明媚的笑容令宫野志保吃惊的微微张开了双唇,为什么,身处三年的炼狱,这个女孩的笑容为什么还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工藤新一慢慢松开手:“没什么……”
车子在路上疾驰着,工藤新一沉默的望着窗外,微微蹙着眉。
“真是太乱来了,工藤新一!”在车子拐过十字路口的时候,宫野志保握紧方向盘,抑制不住的愤怒:“为什么要单独行动?”
“什么?”工藤新一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轻飘飘的吐出单调的音节。
“我都知道了!”宫野志保自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两天前你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后就失踪了,是去美国了吧!”
“啊!”工藤新一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
“啊什么?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宫野志保脚下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发出刺耳的哀鸣:“我连理解你迫切想毁灭组织的心情,但是……你别忘记你的对手是一群魔鬼,你一个人擅自行动会死的。”
“结果是我现在还活着!”工藤新一面色平静地转眼望着后视镜。
宫野志保望着那双眼睛,坚如磐石,没有丝毫犹豫与彷徨,沉默片刻,宫野志保耸下绷紧的肩膀,泄气的重重叹了一口气:“若是联系朱蒂他们一起行动或许能活捉到一个人。”
“不,他们都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机器,在确定自己无法全身而退的那瞬间,他们就算是咬断舌头,也不会让我们生擒的吧!”工藤新一闭上眼睛回想起不久前的美国洛杉矶贫民窟里上演地惨烈血腥的一幕,自己虽然成功压制住了对方,可那六个人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杀,对方的大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宫野志保再次发动汽车,相比较之前,她看上去冷静了不少:“对方的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早就做好死的觉悟了吧,若是被生擒,以现代的医学技术,就算是意志再怎么坚强的人也有被引出必要的情报的方法。但是,工藤……”宫野志保望着道路两侧亮起的路灯,轻道:“以后不要再独自行动了!”
夜空下,毛利兰仰起头望着灯火通明的房子,庄重典雅,很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城堡。
城堡么?倒更像是夺取翅膀的鸟笼。毛利兰不禁垂眼苦笑。
立在中庭的菊田走到她身前,伸手捻下一片落在她发间的叶子:“你又去那里了么?”
毛利兰望着菊田掌心的叶片,那是御神木的叶子,在送走新一之后她去了神社,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话,在那里她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叙述出来。
“嗯!”毛利兰歉意的笑了笑:“抱歉,让你担心了!”
菊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犹豫再三道:“你跟bourbon先生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sake姐姐!”没有一点精神气的嗓音自高高的樱花树上传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medoc坐在树枝上,晃荡着两只腿,忽然,medoc身子往前一倾,身体自树上径直坠落下来。
看着极速落下的medoc,毛利兰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一旁的菊田脸色也变了比起担忧更像是恐惧。
看着安然落地的少年,毛利兰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自十米高的屋顶跳下的人,这样的高度他完全没放在眼里吧!
“呐,sake……”medoc的语气骤然变了,他忽然伸手扼住毛利兰的脖子,愤怒的瞪着她道:“真是令人很火大啊,喂,sake,你究竟是先生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