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澄澈干净的清晨时分。太阳刚刚爬出山头,碧绿的树叶在蔷薇香中轻轻的翻卷着。
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关系!是因为她在这里,那些污秽坑脏的记忆才会再次在他体内复苏!
梦中的女人,红唇扬起的温柔的笑,高贵典雅的气质,再次在伊斯莱脑海里浮现,滚!滚!伊斯莱抬起双手紧紧揪住头发,蓝宝石般的瞳孔剧烈扩张,充斥着一缕缕血丝。然而脑海中的女人却未因此而离开,他仿若听到了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以及女人的笑声。
他猛然起身下床,冲到毛利兰身前,揪起她的衣领将她高举到与自己持平的高度。
毛利兰其实站在那里一夜没睡,直到天快亮了,她实在抵不住疲惫才抱膝坐在地上,只是刚睡没多久,只觉得脖子上骤然一疼,一下子惊醒了。
毛利兰倏地抬起头,却撞见了那双如鬼魅般嗜血癫狂的眼瞳,那浓浓的杀气冷的毛利兰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
这是毛利兰第一次见到发狂中的伊斯莱,与平日里妖冶、优雅、高贵……统统截然不同的模样,若说这世上真的存在什么地狱,那他本身就是一座活生生的地狱,这一瞬毛利兰闻到了死神镰刀勾住脖子的死亡味道。
惊愕过后,毛利兰抬起双手用力去掰那只手,拧起长眉,吃力的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伊斯莱紧闭着嘴角,他将她又举高了一点,身上的杀伐之气更浓了,就在毛利兰以为他要将自己狠狠甩出去的时候,伊斯莱将她大力按在镜子上,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面庞,然后疯狂的吻着她的唇,探进她的口腔勾起她的舌头,直到舌头麻木了伊斯莱才扬起手将她甩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瞳冷道:“滚!”
毛利兰大口喘着气,呼吸已紊乱到快窒息了,尽管浑身疼的几乎都快到散架的地步,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房间,还没走几步,毛利兰听到了自未闭合的门内传来了桌椅被狠狠摔烂的声音。
“sake!”毛利兰身后传来了菊田的声音,虽然不明显,但毛利兰还是听出了一丝关切及担忧。
毛利兰停下脚步,将头埋的很低,她没有转身,只是抬起手紧了紧宽松的衣领,试图掩去脖子间浅紫色的吻痕。
菊田走到她身后,自她散乱的黑发下隐约可以看到白皙的肌肤上shǔn xī 过后留下的痕迹,菊田并没有再继续往前走,而是伸手牵过她垂下的手,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她手上:“这个……”
手机!毛利兰握紧手中的手机,感激道:“谢谢你,菊田小姐!”
沙哑的嗓音完全听不出她本来的音色,菊田望着再次快步往前走的女孩,沉默一会,大声道:“不要放弃,sake,无论你遭遇了什么,不要放弃……”
无论如何不要放弃你与bourbon之间的感情,绝对!
美国,晚上18:00,贝尔纳茨家的私人岛屿,一天的集训在暮色中拉下了帷幕。
安室透冲了个澡后,离开了住处,自从到了这儿,除了工作之外,他待在酒吧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在卧房休息的时间。当然,他不是去买醉,只是点上一杯日本清酒,默默的坐在那里对着和式风的陶瓷杯发呆,谁也不知道这个年轻却实力惊人的指导官在想什么,尽管畏惧着他的力量,但由于他俊美帅气的外表还是会引来不怕死的异国美妞上前搭讪。
“sake么!”这是新员中的一名来自法国的前特工,是个身材十分火辣的金发美女,她弯下腰,故意露出自己身前的深壑,将自己手里的bourbon酒慢慢推到安室透面前,妩媚笑道:“我还以为bourbon先生会更喜欢波本酒呢!”
安室透拿起那杯波本酒然后倒进日本清酒里,抬起紫瞳望了一眼那张妖娆的面庞,唇角勾出一丝漂亮的弧度:“sake、bourbon兑在一起会是什么味道?”
女人痴痴的望着那张俊容,隐隐约约中她闻到了一股自他身上飘来的淡淡花香,清淡而微醉。
“还有这一种喝法吗?”女人眼波流媚,移步走到安室透身后,柔软的上身几乎贴上安室透的后背,她俯下身,张开红艳欲滴的双唇,对着他脖子暧昧的吹着热气:“如果不介意的话,bourbon先生可不可以邀请我到你房间里去细细品尝呢?我相信,一定会让你十分尽兴。”
清冷的酒液自女人的脸上流了下来,安室透将剩余的半杯bourbon酒全部招待了她那张脸,安室透重重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唇角勾出戏虐的笑:“真是遗憾,我对你这样的女人可没有什么胃口。”
“你……”恼羞成怒的女人忽而手中一动,锋利的匕首直取安室透的脖子。
酒吧里顿时像是沸腾的锅,发出阵阵骚动。
安室透轻笑一声,用最小限度的动作敏捷地一闪身,抓住女人的手腕,巧妙地反拧。
女人痛的惨叫一声,安室透已夺下她手中的刀,扬起手。
女人虽然吓得面色惨白,但并没有退缩,毫无畏惧的盯着他,安室透唇角上扬,手中的小刀嗖的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