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腰上的手突然一松,无力的滑了下来,紧接着自后面传来一声砰的一声闷响,毛利兰重重倒在座位下。
兰!安室透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凝固了,他极速利落的转动着方向盘,猛地拉起手刹,车身一个大大的摆尾,嗞——轮胎与地面擦出一串串火花,发出尖锐的嘶鸣,长长地回响在混沌的夜色之中。
在一片漆黑之中,白色马自达因惯性又往前滑行了一会儿,在距离悬崖三四米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
安室透冲到后座,抱起倒在座位下的女孩,她的身上像火烧般滚烫,脸颊也呈现出艳丽的潮红,她紧紧闭着眼瞳,红唇微张,吃力的呼着气。
湖边别墅,安室透抱着昏迷中的毛利兰冲进了别墅内,焦急万分的颤声喊道:“梅洛!”
梅洛,负责这栋别墅里的成员起居、家务、任务的传达,以及医疗方面的女仆,言行如同机器人一般的存在。
毛利兰卧房里,梅洛望了一眼安室透怀里的毛利兰,嗓音依旧不急不缓:“bourbon先生,请把sake小姐平放在床上!”
安室透搂在毛利兰身上的手加重了力道,像是害怕他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一般。
“bourbon先生!”梅洛望着固执地不肯放手的安室透,再次提醒道:“请您配合!”
“bourbon先生,你冷静一下。”菊田抬起手伸向安室透的肩膀,就在快落在他肩上的时候又停住了,五指蜷缩起又慢慢松开,最后又无声无息的收了回来垂在身侧:“sake现在最需要的是诊断与治疗。”
“我明白了!”干涩的声线轻轻响起,安室透垂首柔柔的亲吻着她滚烫的额头后,将毛利兰小心翼翼的平放在床上,退到一边。
梅洛仔细检查着她的身体,大约过了三分钟,她拉起一旁的被子替她盖上,转身道:“是突发性发热,常日累计的疲劳已将她的身体逼到了极限,再加上营养的缺失,一旦受到强烈的刺激,身体内积累已久的疾就会一触即发!不过,不必担心,按时吃几顿药,多休息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额头上的冰袋又换了一个,身体的每一处被人用温水轻柔的擦拭着,是谁?温热的毛巾擦过她裸露的身前,毛利兰潜意识的伸出手臂遮住胸,却被一股大力强制拉开。
是谁?毛利兰拗不过那股力道,转而奋力的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就像是被针线缝合了一样的每试着动一下就牵出刺刺的疼。
安室透头疼的望着昏睡中也不能安静下来的女人,伸手覆在她的掌心,与她五指相扣,自床侧站起身,屈起右膝跪在床上,慢慢俯下身,细碎潮湿的吻落在她的胸前,引来她一阵震颤。
你打搅到我们的约会了……冷不丁的,工藤新一冰冷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安室透大力按住她的手深深陷进床单里,痛苦在那双漂亮的紫瞳里发酵挣扎着,良久,安室透放下右腿,抽回手拉起被子替她盖好。
“水……”微弱干哑的嗓音轻轻响起。
安室透急忙坐到床上伸手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拉起被子替她盖好后,伸手去拿床头柜上凉好的白开水,水杯放到她唇前停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安室透含起一口水,一手撅起她的下巴,将嘴里的水慢慢渡到她口中。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安室透抬起指腹擦去自她唇角流下的水迹,淡声应了一声:“进来!”
罗拉手中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
安室透头也没转一下:“药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罗拉情绪低落的走到桌子旁,将药放下: “sake小姐她好点了没?”
“怎么是你?”安室透这才发现来的人不是梅洛:“梅洛呢,怎么可以让客人做这种事!”
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罗拉痴痴的望着他线条流畅的侧颜,少顿,轻叹一声,转言道:“是我主动要求梅洛的,听说sake晕倒了,想来看看她!”
“烧退了点,但还是一直深处于昏迷之中!”安室透的嗓音变得十分柔和,他垂眼凝视着毛利兰干裂泛白的嘴唇,再一次含了一口水贴上她的唇。
好渴!好渴!全身的细胞似都干的枯竭了。毛利兰在安室透怀里扭动了一下身体,抚住脖子,迫不及待的张开唇将舌头探进他的口里贪婪的shǔn xī 着他口里温湿的源泉。
安室透宠溺的轻抚着她的脸颊,闭上双瞳,任由她滚烫的火舌席卷过自己口里每一寸领地。
低沉而原始的愉悦自安室透喉间溢出,他微微张开紫瞳侧眸冷视着一边的少女。
罗拉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呆呆的望着他,但在接触到那双充满邪魅迷离无声下着逐客令的眼瞳的时候,罗拉下意识的垂下眼,转身逃出了卧房。
这一晚,在浑浑噩噩中,毛利兰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用温水擦拭过多少次,体内因高烧似快要榨干的水分也源源不断的流淌进嘴里,就这样同样的动作反复着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直到她的高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