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绸带缓缓盘落在地上,下一瞬,寒光闪现,伴随着刀尖划开地面的火光,一道黑色人影卷带起一股劲风急奔起来,就在快接近于悬在上空的玻璃柱时,伊斯莱寒着眼瞳一脚踩在分析机上持刀腾空而起。
束发的红绳随着长刀刮起的疾风缓缓松落,散下一头柔软光泽的银色卷发,只听咣的一声,伊斯莱手中的长刀已刺破玻璃贯穿了露出yín 笑的实验体的脑袋。
不……不可能,仅凭一把刀就将硬度超过钢铁的玻璃给……实验室内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却连一点声音也无法正常发出,像是正被凛冽肆虐的狂风所碾压般,
伊斯莱漠然的拔出长刀,反身轻盈地落在地上。
camus走到他身后,将手中握着的刀鞘恭敬地举起,伊斯莱侧身反手一掷,随着长刀入鞘的冷响,玻璃柱上以长刀造成的创口为中心,无数条裂纹呈放射状迅速往四周蔓延,紧接着轰然一声巨响,玻璃柱碎裂成千万片碎片掉落在地上。
玻璃碎片堆成的残骸上,实验体的额头喷洒出如水柱般的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pertus失神的望着坚硬如铁的钢化玻璃转瞬之间化作无数碎片,那双如野兽般残暴的绿瞳里迸发出惊艳的光芒,少倾,由衷的赞叹道:“真是漂亮到无可挑剔的身手!”
“pertus!”伊斯莱转向pertus,冷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当然。”pertus揽起右臂贴在身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唇角露出狠厉的笑容:“实验体是不需要眼睛的!”
翌日早餐,警视厅,目暮十三将身前的资料与照片推到对面的工藤新一面前。
“芦屋式,芦屋造雄议员的独子,十七岁,就读帝丹高中,一年b组的学生。”目暮十三盯着对座的工藤新一:“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工藤新一翻资料的手停了下来,淡淡道:“品学兼优么?”
目暮十三不解的看着他:“有什么疑问么?”
工藤新一将资料丢到一边,拿起那张照片,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盯着照片上咧着嘴,比着剪刀手的少年:“不,没有,请继续!”
“芦屋式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这周的月曜日,自放学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从失踪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警方调查过他平日里会经过的路线,皆未发现什么疑点,也没有任何目击者!”说到这里,目暮十三胖胖的娃娃脸上异常的严肃:“简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工藤新一将资料放进档案袋里,起身道:“我知道了,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先离开了!”
“喂,工藤……”目暮十三双手撑在桌面上,腾地站起身,因为过于急促,椅子发出碰撞的声音。
工藤新一停下脚步,侧身望着欲言又止的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很想问工藤新一有关几个月前发生的造刺林旁仓库里的腐尸案以及越山东幕僚长住宅爆炸案,起初上面给予了极大关注的两起案件,却在不久后的某一天突然下令禁止他们再继续查下去,而当时协助调查的工藤新一对此并未多说一句,他一定知道什么,那个连警视厅也无法介入调查的区域究竟是什么?
“那个……”目暮十三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却在碰触到那冷冽如寒冰的眼神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战,慢慢垂下面庞,坐回椅子上,呐呐道:“辛苦了!”
湖边别墅,伊斯莱推门走进毛利兰的卧房。
被风高高吹起的纱帘旁,毛利兰转身望着他:“你不知道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要先敲门么?
“这整栋别墅都是我的,我在自己家里还用得着敲门么?”伊斯莱穿着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风衣,从窗户灌进来的风扬起了他风衣的衣摆。
“那么,请问伊斯莱先生你有什么事么?” 毛利兰微微皱了皱眉,将视线自那副笑意浓浓的狐狸脸上移开。
“还真是礼貌的过分,明明我们的关系亲密到就差最后一步了!“伊斯莱露出玩世不恭的痞痞笑容,脚下微移,避开了毛利兰扔过来的窗台上摆放的小盆栽。
“听梅洛说你昨晚高烧到40度,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你死没死!”伊斯莱抽出裤袋里的手,薄薄的唇色在溜进来的晨光里泛着闪烁的亮光。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那请回吧!”淡淡的语调,冷清的眉眼,她唇角温暖的笑容从来不愿对他绽放。
伊斯莱唇角的笑容更甚,他大步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狠狠甩在墙上,紧接着欺身上来。
毛利兰神色猛然绷紧,提起脚用足力气侧踢过去,一呼一吸间,伊斯莱已曲起右臂轻松而简单的挡下了她的腿,紧接着反手一抓,将她的腿往后笔直的压在墙上,将身体贴了过去,薄唇若有若无的游弋在她的唇瓣上,半敛的冰蓝色眼瞳里洋溢着邪肆的笑纹:“柔韧度这么好!”
百褶裙的裙摆像破碎的蝴蝶翅膀无力的摆动着,早晨的风拂过光滑的大腿间,带着一丝薄凉,毛利兰咬了咬牙,羞愤的挣扎着。
伊斯莱一手撑住墙壁,将身体往后退开,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她娇羞又愤恨的模样。
毛利兰动了动被他禁锢在墙上的腿,怒不可遏的瞪着她:“放开我!”
伊斯莱轻佻的挑了挑眉,眸光缓缓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