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次都躲在安室透身后的她,也想偶尔有一次能帮上他,只是这样而已。
毛利兰垂眼望着手里的毛绒玩具:“只是……”
“只是?”medoc将机械抓移动到最边上的小熊上方,伸手按下按钮。
“这个能抓上来么?”毛利兰突然转移了话题,弯下身指了指看上去十分有难度的角度。
“我讨厌bourbon!”平淡到仿若快睡着的声音却刺穿了喧闹的杂音清清楚楚的落进了毛利兰的耳里:“我跟他之间究竟谁更强,很想知道……但是,我知道砍他一定很过瘾。”
毛利兰眼中闪过一抹暗悚,毛绒兔子自她手中掉在地上,她猛地伸手抓住medoc的肩。
medoc侧眸望了一眼肩膀处捏的他有些痛意的手后,又将目光转向毛利兰的眼睛。
明净澄澈的眸子宛如水镜般柔润,却透着比宝石还坚硬的光芒,medoc微微一怔,这样的眼瞳不该存在于他们的世界,太过耀眼。
“绝对不要伤害bourbon,否则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无法知道,但是……”那双纯净如水的眸子瞬间冰封,她的嗓音变得冰冷,连气息都染上了冰的味道,她垂着眸子,冷睨着medoc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这种残暴狂戾气势与medoc身上的很像:“伤害他的人绝对不会饶恕!”
机械爪抓住那只小熊迟缓的移动到口子上方,张开,小熊掉进了口子里,随着咚的一声, 毛利兰眼瞳一颤,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望着一脸认真的盯着他的medoc,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正用力抓着他的肩。
“啊,对不起!”毛利兰急收回手,垂下面庞,望着自己的那只微微颤动的手,自己刚刚是怎么了?
“不,你不必道歉。”medoc收回视线,再次投币,总是冷冷向下的唇线慢慢向上提起,果然,这个女人很有趣!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一扇窗,除了那扇门,完全封闭的空间里,游戏厅里的一切皆通过了装在各处的隐蔽摄像头如实的呈现在了电子屏幕上。
不远处的真皮大椅上,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着烟,一口一口的不断递进嘴里,逆光的眼镜片后,那双眼睛紧紧盯在屏幕上的一个人。
“水野君。”那人弹了弹指尖的烟灰,抬起粗壮的手指摸了摸生满胡茬的下巴,肥厚的唇扬起猥琐的笑容:“出现了一个上等的货色。”
“相田君,最近还是安分一点的好。”名叫水野的人转首望向电子屏幕,他放下腿,身子前倾,金属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严肃: “芦屋式的失踪虽然不是我们干的,但他曾跟我们有过接触,一旦被警方发现到这一点,免不了他们会上门调查,不,说不定现在这座游戏城里就已经混进了几只老鼠。”
“没问题,没问题!”相田连连摆手,发出愉悦的笑声:“经过调教之后人,就算对方是警方派过来的人,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听话。”
水野猛然站起身来,不等他提出异议,相田止住笑声,再次说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向荒木先生提供新货了,再拖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你也清楚!”
水野打了个寒噤,愣了片刻,又慢慢坐回沙发上,昏暗的光线里,他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恢复平静道:“我知道了,但还是先观察一下为妙。”
游戏厅里,烟雾蒸腾,毛利兰被熏的有些昏昏然,在他们四周聚集了很多人,脸上的表情各异,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迟缓移动的机械爪。
随着围观者发出的惊呼声,最后一只娃娃掉了出来,毛利兰望着身前一扫而空的娃娃机,忍不住赞道:“真厉害!是经常玩,锻炼出来的么?”
听到毛利兰这么问,四周的围观者也屏住气,纷纷竖起耳朵。
“不,第一次玩!”medoc转身去找下一个感兴趣的游戏机。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么!毛利兰重重吐出一口气,耸下双肩,指了指堆积如山的娃娃:“这些怎么办?”
medoc转首,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懒懒道:“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什么?既然不想要,为什么还一个劲地抓,抓几个也就算了,还抓成一座山!毛利兰努力压下想冲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气冲冲的大步往服务台走去:“怎么身边尽是些随性妄为的奇怪家伙?”
几分钟后,随着一声重重的闷响,medoc转向身边突然出现的足足有他半人高的黑袋子:“你在做什么?这些既麻烦,又重,又不能吃,丢掉不是更轻松。”
毛利兰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珠,弯了弯唇:“这些可以捐给孤儿院的孩子,孩子们看到这些一定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