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别墅,rum的书房内,圣夜治毕恭毕敬地站在书桌前,认真的一一禀告着tsfl近期的运营状况。
“本田绪新推出的歌曲十分畅销,短短半个月,她已稳坐……”
“我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rum垂眼盯着桌子上的国际象棋,抬起手指落在白车上,淡淡打断圣夜的长篇大论:“这么久了,你是不是忘记我的命令了?”
“不敢……”圣夜低下头,踌躇了片刻,嗓音有些凝重:“我按照rum先生的指示派人去米花大学仔细调查了一下,rum先生所指出的位置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只是拍摄者是一名普通的在校大学生,据她所说是有人花高价让她去拍摄下了那一幕,雇主是一名男性,由于那人刻意遮住了脸,她也不清楚雇主的长相。”
rum脸色沉了下来,冷肃的面庞上那只义眼散发着渗人的寒光:“继续查!”
“圣夜知道了!”圣夜治犹豫了一下,一脸不解的问道:“那件事已经压下去了,sake的形象也没有受损,为什么先生您还要继续查下去?”
啪,rum指下的白车一下子被碾成碎片,圣夜治脸色发白,慌乱的将头垂的更低了:“是圣夜多嘴了,对于先生的命令,圣夜只需要执行就够了。”
“只是……”rum身子后仰靠进椅背上,双手交握在身前,蹙着眉头冷道:“那段录像让我很不愉快,这个理由可以么?”
“不……不敢。”圣夜打了寒噤,后背一下子汗湿了,衬衫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让他觉得浑身难受,但他没心思管那些,只是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像。
刺眼的车灯映在落地窗上,紧接着一连串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rum转过椅子,将眸光转向中庭,只是一眼,他的神情骤然变了,然后,圣夜眼中只剩下来回旋转的椅子,而rum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书房内。
圣夜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惊惶焦躁的rum,不禁好奇的望向中庭,只见那里安室透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难道rum先生他……一个很难令他相信的念头在圣夜的脑袋里一闪而逝,但很快他又自我否定了,怎么可能,自小时候他可就观察出来了,rum先生十分厌恶女人,此外,他在那方面极有可能不行,后者还是浅夏芙纱有一次在他面前诉苦时无意间说漏嘴的,既然那个对男人十分有一套的浅夏芙纱都没办法,那一定就是真的了。
毛利兰的卧房里一时间被血腥味所弥漫,梅洛熟练的准备着医疗器械,冷静道:“除了菊田小姐,其他人请先出去。”
沉浸于巨大的心痛之中的安室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像是坏掉的机器,怅然若失的坐在床边,他的脸色十分的憔悴,眼角红红的,唇角因不安而微微颤动。
“bourbon先生!”梅洛冷漠如冰的嗓音提高了些许:“你再这样耽搁下去,sake小姐的双手有可能会因此废掉。”
安室透身形剧烈一颤,梅洛的话总算传递到了他耳中,他抬起小拇指轻轻碰了碰了毛利兰的小拇指,这才起身,往门外走去。
繁杂的脚步声接二连三的消失在房间里,等门合上的声音传来,梅洛戴上口罩与手套。
一声细微的响动在房间某一处响起,然后整个衣柜往边上移去,露出一个长宽各一米的暗道,紧接着rum出现在那里。
梅洛与菊田正欲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身行礼,却被rum抬手制止,示意他们继续。
rum走到床边,揭开脸上的伪装,露出完美的丽容,他伸指轻柔的拨开粘在她脸上的发丝,缓缓勾勒着她脸部的轮廓。
原来那双冷邪如深冬的死神之瞳,也能温柔成一汪水,这一瞬,不仅是菊田,连更接近于机器的梅洛也惊愕不已。
门外,安室透垂首抱着双臂,靠在墙上,当他看到浑身是血的她的时候,复杂的情感涌过心口,他错了,只要她还身处这个世界里,谁也无法保证能百分之百的保护她,唯有让她彻彻底底的回到原来的世界去……
你差不多该改变你的想法了!工藤新一的话不断地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他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不要,不要,安室透心口像被密密匝匝的铁链紧紧缠住,每跳动一下,无数根铁刺就深深刺入血肉,他抿紧薄唇,可还是阻挡不住喉间发出的嘶鸣。
“bourbon,你还好吧?”罗拉的声音柔顺可爱的就像落在花上的露珠:“sake小姐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呐,罗拉!”安室透缓缓抬起头望向身边一脸担忧的女孩:“是坚持守着无果的爱更痛苦,还是回到各自的位置永不再见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