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白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黑色的凤尾蝶翩翩而起,紧接着,伊斯莱幽幽地睁开双瞳,用肘撑起身体,惊起了一片片蝶舞。
不远处的罗拉显然被这美妙奇特的景色所吸引,美丽的眼瞳里闪过浓浓的惊叹。
伊斯莱修长的手指缠绕住毛利兰松散下来的发,指腹滑过她的面颊,细致温柔的婆娑着她唇瓣上的纹路,将唇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音冷道:“不许看他!”
毛利兰心口一阵悲凉,微侧首,垂下的眼瞳里是抹不平的伤痛。
安室透十指收紧,骨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的眸光紧紧锁住她的身影,理智因嫉妒与愤怒的火焰而频临绷断,良久,他冷漠转身,只留给她寂寥而冰冷的背影。
“乖孩子!” 伊斯莱温热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角,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咣当,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自二楼传来,伊斯莱眸眼一沉,揪住毛利兰的头发,逼迫着她往二楼的方向望去,眸角处锋利的玻璃上,鲜红的血蜿蜒而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露出那么悲伤绝望的眼神?不是已经不爱我了么?为什么?零!眼泪滑落眼眶,最后落进风里……
伊斯莱冷眼瞥过像幽魂一样立在二楼窗前的身影,伸手遮住她的双瞳,更加热烈的吮吻着她的唇。
“bourbon!?”罗拉担忧的望着拳头上不停滴着血的安室透,再这样下去,这个男人或许会再次堕落进无尽的黑暗里……在死去之前就会完全的坏掉,菊田小姐,继续隐瞒着他真的好吗?
安室透紧抿着薄唇,他看到了,自她眼角滑落了晶莹,她,哭了……
夜幕降临,别墅地下室里,伊斯莱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握着一个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里面殷红的酒液。
“bourbon那家伙,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跟先生争女人!”说话的人一个从未露面的亚裔女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留着齐耳短发,眼角向上翘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猫:“就让属下去杀了他!”
砰,酒杯甩在了女人的脸上,鲜红的酒液沿着脖颈流淌进衣领里,女人吓的瞳孔一颤,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不敢再发一言。
伊斯莱伸脚,抬起女人的下巴,只手撑着下颚,浅色的唇缓缓上扬:“真是一只暴戾的野猫,suze,bourbon早晚是要死的,但不能死在我手上,我是要sake爱上我,而不是恨死我,明白了么?”
“是!” suze高仰着不能再仰的脖子,吃力道:“属下明白了。”
伊斯莱扬脚踹开suze,曲起右膝,转向medoc:“camus呢?”
medoc垂眼盯着地面,眨了眨眼,总让人觉得乏力的嗓音多了一层恭敬:“在教堂地下室,他说抓到了一只很好的猎物。”
“真是受不了!” 贝尔摩德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上轻轻敲了敲,精致妩媚的脸上有些厌恶之色:“看着那些女人受虐的场景就那么让他精神愉悦么?”
medoc半耸着眼睑:“camus说那是至高无上的艺术!”
“艺术么?那还真是毁灭级的。”贝尔摩德轻笑出声,缓缓吐出一口烟,扭头转向medoc:“你可千万不要学他那些!”
“殿下!”一声如鬼魅的声音冷冷响起,除了伊斯莱,其他人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浮出了异色,他们知道会当面这么称呼伊斯莱殿下的人只有组织里的那位鬼ghost。
一个穿着宫廷女仆装的外国女人恭敬地跪在伊斯莱身前,冰冷的嗓音仿若冰块碎落的声音:“找到了!”
“找到了?”贝尔摩德吃惊的转向脸色骤然沉下来的伊斯莱。
“是么,花了大半个世纪终于找到了么!”伊斯莱垂下面庞,隐藏在额发的丽容看不出是喜是怒,他的双肩轻轻抖颤着,半晌,伊斯莱低道:“要回去了……”
“回去?”贝尔摩德喃喃开口,手指上的烟掉在了地上,火光一闪一灭:“莫非是……”
“啊!”伊斯莱冰蓝色的瞳孔猛地扩张,唇角露出狰狞的笑容:“我们出生的地方哦,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