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光碟被一拳打碎,毛利兰寒着眼瞳怒瞪着camus:“julep带着绪离开这里。”
julep垂首望了一眼毛利兰的那只手,抱起本田绪往门外走去。
白色的绷带上映出刺目的鲜红,像是梅花一样渲染开来,毛利兰的手腕因为用力再次裂开。
“真是差劲透了,你!”毛利兰站起身,室内弥漫的那种男性气味让她厌恶的蹙了蹙眉。
“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被julep利用了哦,我可不认为本田绪会对你心存感激。”这是camus第一次与毛利兰单独相处,自她身上飘来的清雅的香气就像是初夏的流风,只是这么站着她身边,就让camus全身血液沸腾起来,真不愧是那位大人爱上的女人,啊,不行了,好想让奴化狠狠蹂躏这个女人,啊,快疯掉了,好想……立刻,马上欣赏到……一定、一定美极了,红瞳因极度的兴奋而闪烁着炽烈的红光。
“若是没有三年前的那件事,绪就不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毁了她的一生,她恨我,就算是利用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是将她拉进地狱的罪魁祸首。”毛利兰垂下眼睑,满腹自责的她就像是雨后凄美的花儿,尽管如此,她的眼神却是那么坚定,宛若晶莹剔透的蓝水晶一般,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将自己视为猎物的猎人眼里是多要命的吸引。
啊,理智快绷断了,camus双手紧紧抱住头,动了这个女人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不能再继续活下去了,但是,但是……
“camus,喂,你怎么了?”毛利兰发觉到他的异常,伸手去扶住他:“camus?”
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一声利刃划破罗马柱的声音响起,石块砰砰砰的落在了地上,扬起簌簌的石灰。
“抱歉,看你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能自拔,现在清醒过来了吧!”安室透反手将长刀收入刀鞘中,伸手将毛利兰拉在身后,紫瞳冰封:“camus!”
“啊,托你的福!”camus总算冷静了下来,转身往门外走去:“真是帮大忙了!”真的……是帮大忙了,camus抬起眼望着盘旋而上的楼梯,喃喃自语:“我还想在那位大人身边多待些日子啊!”
“零!”毛利兰惊愕的望着身前的男人。
“住嘴。”安室透垂下面庞,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他猛然转过身,冲她吼道:“不要那么亲昵的叫我!”
毛利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震惊甫过,深深垂下面庞以掩饰眼中的伤痛,低道:“对不起,bourbon。”
难受的沉默在二人间蔓延,安室透平缓下情绪,抬起手抚住额头,转身往外走去,走了几步见她没有跟上来,缓和了一下语气道:“走吧!”
车子在林间飞快的穿行着,毛利兰安静的坐在后座,对着那把靠在前车门上的日本刀发呆,是一把很古老的刀,精致繁复的花纹,优雅的造型,完美的弧度,无不彰显着出自名家之手,对了,这是第二次见他用这把刀,毛利兰不禁将目光转到正在开车的安室透身上,说起来,她对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尽管如此,她只需要知道她深爱着他那就够了……
安室透抬起眼,通过后视镜与她视线相触,毛利兰惶恐的垂下面庞,将视线转向车外。
“不要与camus单独相处。” 安室透收回眸光,开口道:“在精神极度兴奋的状态下,那个男人会失控,变成谁都不认识的怪物。”
“怎么会?”毛利兰想起方才在教堂地下室双手抱住头的camus:“这种事……”
“组织里大部分的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既可悲,又可憎……”安室透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毛利兰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心中一阵难过,转言道:“对了,bourbon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只是恰好路过那里,看到了julep与camus的车,好奇而已!”安室透轻描淡写道:“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你。”
毛利兰趴在车窗上,微风吹进车窗,扬起飞扬的发丝,一片落叶滑过她的脸庞,带走了眸底的落寞,她浅浅勾唇,低道:“是么!”
骗你的!安室透转动着方向盘,拐弯的瞬间,暗暗低语,其实在julep找上你时我就偷偷跟在你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