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茫然不解的抬眼望着伊斯莱,他在说什么?
伊斯莱没有看她,只是抬起手掌按在她的后脑,将她牢牢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要!”毛利兰不安地摇了摇头,潜意识的告诉她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赶紧逃离这儿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毛利兰奋力的动了动身体,可伊斯莱手臂的力道,残忍的禁锢了她的行动。
浴巾被往下拉了一点,潮湿的发被拨开到两边,露出光滑白皙的后背。
“很快就好,不要乱动!”伊斯莱眼瞳微敛,加重了手臂的力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机舱,伊斯莱眼瞳一沉,紧紧抱住她震颤的身体。
下一秒,伊斯莱的肩膀处传来被牙齿用力咬穿的感觉,依旧感受不到任何痛楚,但她一定很痛吧,滚烫的液体滑进他的颈窝,是她的眼泪。
一分钟后,ghost取下火钳放在一边,转身打开银制的箱子,自里面取出一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小圆盒子,揭开盖子后,里面是鲜红欲滴的染料,飘出来的高雅香气,与伊斯莱身上的味道一样。
伏在伊斯莱肩膀上汗湿的小脸苍白的如白蜡,毛利兰虚弱无力的松开口,嘴唇因染上了伊斯莱的血而显得妖红,她微张着口,吃力的喘着气,精神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ghost将红色的染料仔细的涂抹在烙印上,与刚刚灼烫的感觉不同,带着冰一样的清凉。
时间慢慢流逝,窗外透蓝的天空渐渐染上了深邃的夜蓝。
ghost伸手轻轻碰了碰毛利兰背后的烙印,往后退出一步,弯腰恭敬道:“殿下,已经可以了!”
伊斯莱松开毛利兰,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动作粗鲁地将她背对着自己压在舱壁上。
雪白的后背上,艳红的中国汉字宛如盛开在雪地里的红莲,美得惊心动魄。
伊斯莱呼吸一窒,宝蓝色的眼瞳紧紧锁住着她左肩上的一抹红,他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微微抖动着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良久,伊斯莱这才自那个字上移开目光,松开她的手腕。
一滴汗滑落脸颊,汇在下颚,无声的坠落,毛利兰空白的意识渐渐恢复,手臂上、肩上袭来的巨大疼痛,令她无法忍受的皱起了眉眼。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现在你背上的名,就是我对你下的咒,你一辈子也别想逃脱我,即便你形体消弭,化作枯骨,我定也将其磨成粉吞入腹中。”伊斯莱转身捡起地上的风衣,移步走向舱门,手落在门上的那一刻,停下脚步,侧首望着手指死死抓在机舱壁上撑住身体的毛利兰,一丝优美的弧度在唇角勾勒:“从现在起,你是我的所有物,只属于我伊斯莱·泰似夫兰一个人!”
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毛利兰将所有的怒火集中在拳头上,然后一拳重重打在了机舱壁上。
ghost将一面镜子伸到她身前:“香味是根据殿下身上的味道特意调制的,一辈子也不会消去,还有颜色是曼珠沙华的红,很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造成的错觉,这个面无表情的外国女人的话音里隐隐透着一丝兴奋,是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吧。
毛利兰慢慢抬起充血的眼瞳,镜子里映出的左背上一个“莱”字,红的娇艳欲滴。
机舱内,所有人都听到了刚刚痛不欲生的惨叫声,那是sake的声音,一时间机舱里的氛围再次凝固,一点声音也没有,仿若坐着的一个个人都只是冰冷的人偶。
伊斯莱关上门,侧眸望了一眼肩头,白色的衬衫已被血染得通红,一想到那是被她咬出来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高兴。对于这种奇怪的愉悦心情,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被她咬了,他竟有了反应。
“真是的……”伊斯莱抬起手按在肩上的伤口处,舌尖舔过有些干涩的下唇,蓝瞳半眯,勾唇低喃一声:“变态么!”
“先生,让我来替您包扎一下吧!”梅洛出现在他身边,弯腰恭敬道。
伊斯莱摆了摆手,走向座位:“不需要你的手,半个小时后让sake过来!”
几个小时前,浅间山神社,天空一片淡金色的薄红,直升机早已消失于东方。
工藤新一双膝跪地,抡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捶打地面,若是能早点找到她话,若是能抓住她的手话,他一定死也不放开……可是现在,工藤新一摊开红肿的手,一丝风穿过指缝,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