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屋子里,被诡异的陶醉所覆盖,虽然只是几秒,笼子里的亡灵暂时将自己的危险处境抛诸脑后。
“你就是这里的老大?”笼子里有人叫嚣出声,他的嗓音暴躁粗嘎,完全暴露了其凶狠莽撞的性格:“只会耍点小聪明,有本事跟我单挑,赢了我的话,我会心服口服的滚回那该死的街道,若是我赢了,送我们离开这里。”
“可以哦!”伊斯莱走到medoc身边,伸手握住刀柄,抽出长刀,又转身走到笼子前,他的唇角泛着淡淡的微笑,那并非嘲弄的笑意,也并非贬低,是没将任何东西放在眼底的狂傲,他扬起手臂,刀尖在灯光下凝聚着冰冷的白芒:“一起上也没关系,打到你们乖乖闭上嘴,趴在地上好好听我说话为止。”话音未消,一道寒光划出凌厉的弧度,铁笼的门被一斩为二,伊斯莱侧眸望了一眼身后,轻笑出声:“不用担心,你们的对手就我一个人,但是……”伊斯莱眼瞳骤然沉了下来,扬起面庞狞笑道:“对我出了手的人,就别想再活下去。”
笼子里传来一连串的响动,从那一张张呈现出死相的脸孔上可以看到挣扎,他们的脚下不断犹豫徘徊着,对于伊斯莱的自信满满,没有人敢上前一试。
“我一个人先来,你们别轻举妄动,若是觉得有一线生机,那就不要犹豫大家一起上,毕竟对手只有一个人,如果……”之前粗嘎声音再次响起,一个粗壮男人手握着一把大板斧自人群里走到前面,最后迈出铁笼,模样近乎疯狂:“不,不可能存在如果,不过是个年轻的小白脸,我一手就能拧断他细嫩漂亮的脖子。”
伊斯莱只是垂眼轻笑,脚下一动,跃身而起。
一声巨大的动静在屋子里回荡,伊斯莱一手掐住那人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压在地面,只见大理石地面在那个人的身下碎裂炸开。
瞬杀,这是对眼前的突发变故的最好描述。
那个人双眼充血的盯着天花板,喉咙里发出碎裂般的惨叫,但很快随着一声骨头被捏碎的声音响起,他头一歪,嘴边口水流出,一动不动的扭头盯着铁笼。
伊斯莱直起身,拿起贝尔摩德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后,侧身冷睨着铁笼里的人,浅笑道:“接下来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一片死寂,笼子里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沉默的地下头。
伊斯莱转身坐到沙发上,翘着腿淡淡道:“从明天开始,我会重新管理这片土地。”他将双手环抱在身前,薄唇轻勾,浑身散发着震慑人心的高贵气质:“非法地带下的绝对王权制度。”
天上的乌云逐渐散去,清明的月亮挂在天边,夜风中攀附在落地窗侧的蔷薇花枝轻轻摇晃着。
伊斯莱走到床边,抬起手指伸向熟睡的侧颜,指尖眷念缠绵的轻抚着她的红唇,良久,这才转身往浴室走去。
在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的时候,毛利兰睁开眼,沉默的眨了一下眼,猛然裹着被子坐起身往后连连往后缩去。
“你,你不是去洗澡了吗?”毛利兰睁大眼睛盯着坐在床边裸着上身的伊斯莱。
“啊,我累了,你帮我洗。”伊斯莱伸手就去揪她身上的薄被。
毛利兰死死抓住被子,一脸怒容的拒绝道:“你自己洗。”
伊斯莱突然松开手里的被子,转身往浴室走去,冷冽道:“给你三秒。”
毛利兰恨恨的咬了咬牙,掀开被子走下床。
伊斯莱停在浴室门口,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鹅黄色的立领衬衫,深色的七分牛仔裤,连腰带也好好的系着。
“不是要洗澡吗?”毛利兰没好气的提起嗓音:“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伊斯莱突然伸手用力抓在她的胸上,毛利兰整个人一僵,紧接着剧烈的疼痛袭来,她往后退去,恼怒道:“伊斯莱!”
伊斯莱收回手,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向莲蓬头下,开始脱裤子,冷声令道:“过来!”
毛利兰紧了紧双手,慢吞吞的走过去,她的视线始终没落在他的身上,在她的指尖落在他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时,毛利兰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身体一下子紧绷如石。
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伊斯莱压抑着的呼吸,带着勃发的怒意,仿若随时都可能爆发。
“你这样怎么帮我洗,看着我。”不是情人间暧昧的爱语,而是冰冷,不容反抗的命令。
毛利兰本能的从身前男人的语气里觉察到了危险,她挣扎了片刻,为了避免触怒他,她不甘的将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左臂上的伤口还包着纱布,毛利兰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忙开口道:“你的伤还没好,不要再……”
毛利兰的手顿时僵住,伊斯莱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不准她收回,冷声令道:“快洗,别再继续挑战我的耐心。”说完这些,伊斯莱闭上眼睛,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