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现任的王。”铁笼子里其中一个人突然开口道:“上天很不公吧!以前这种想法还从未留意过,再看到这个男人后,这种想法愈加强烈了。在权利交替的混乱时期,暴乱的也就这笼子里的五个人而已,要知道这片土地上的都是些骨子倔的恶鬼,但那个男人却让恶鬼们屈服了。”
趴在地上的男人一眼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银色长卷发的男人,嘴里动了动,谁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或许是怨恨,或许是后悔……
古王殿里,毛利兰坐在卧房的外厅里发呆,脑海里再次浮现起伊斯莱讲述的过去,不禁心烦意乱,她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甩出脑外。
片刻后,毛利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缓了一下情绪后,转过身去,眸光掠过外厅四周,那个年幼的孩子或许就曾蜷缩在这里的某一处独自舔舐着伤口。
缠绕在心上的铁链冰冷的游动着,毛利兰捂住沉重的心口,一手撑在桌上,缓缓坐了下来。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先前丢在了桌子上的金色怀表。
美妙的钢琴曲肆意流淌,毛利兰怔怔望着照片上的小男孩,天真烂漫的笑脸,纯净的没有一丝阴霾,毛利兰伸指抚过照片上孩子的脸,痛苦低喃:“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毛利兰的视线被照片上卷起的一角吸引住,应该是那晚伊斯莱抽出自己母亲那一半照片的时候带起的,白色背面有浅浅的痕迹。
毛利兰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抽出那半张照片,翻转过来,娟秀漂亮的字母落进眸底,只有零散的几个字母,看不出来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对了,毛利兰放下手里的照片,疾步跑到洗手间,看着空荡荡的垃圾桶,喃喃自语:“我真笨,都是几天前丢的了,早就不在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笛莎站在通往外厅的门边,疑惑的看着她:“sake小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看你似乎很焦急的样子。”
“这里的垃圾都收在了哪里?”毛利兰转身往笛莎走过来。
“收在离这里两公里外的处理站,每隔一周统一处理。”
“一周么!”毛利兰仔细回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今天正好是最后一天!还好,还能找到。”
笛莎更加不解的看着她。
“可以带我去那里吗?”毛利兰伸手紧紧抓住笛莎的手臂。
“若是你肯让组织里的干部随行的话,我会向莫尔先生请示。”笛莎面无表情的望着她:“还请您能够谅解,毕竟您曾试图逃跑,我不得不谨慎。”
“笛莎你还真是坦率呢!”毛利兰苦苦一笑:“我同意你的提议。”
五分钟后中庭,medoc双手插在裤袋里,半耸着眼睛走了过来,在看到毛利兰后,微微愣了一下,淡淡问道:“怎么是你?”
“medoc!”毛利兰也同样微讶,她听笛莎说随行的干部应该是camus。
medoc皱了皱眉,转身往车子走去,打开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突然,他用脚用力踹了一下车子,低咒一声:“camus那家伙。”
卧房里,camus手里高高举着红酒,唇角扬起轻松的笑容:“想让我监视并保护那个女人,我才不干呢,搞不好命就丢了,不管发生了什么,sake会拼命救medoc,但一定不会那么拼命救我,还是medoc去比较保险。”
“你是怎么说服medoc的?”贝尔摩德摇了摇手里的红酒,浅抿了一口:“medoc最近一直在躲着sake,看他样子受的伤不轻!”
“我就说boss叫他出去一趟。” camus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看样子十分愉悦。
“你不怕medoc回来后找你算账?”贝尔摩德垂眼笑道。
“噗!”未来得及咽下的红酒喷了出来,camus连连咳嗽的怒道:“别在这种时候说这么恐怖的话啊,vermouth。”
贝尔摩德倾身放下手里的红酒,掏出一根烟点上,淹没在袅袅青烟里的精致面庞微微有些柔和:“camus,若是你遭到危险,我想那个孩子也会不顾一切救你的。”
“啊?”
贝尔摩德缓缓吐出烟圈,妩媚笑道:“因为那孩子非常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