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莱没有阻止,依旧保持着那种姿势,他在努力压制着自己体内翻滚的怒火,虽然毛利兰什么都没说,但她的行为动作无不流露出了对bourbon的在意,且不论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只是看到她为另一个男人而乱了呼吸,这就足够让他狂暴的灵魂失控。
毛利兰紧咬着唇瓣快步走着,在拐进洗手间的瞬间,从阴暗处紧跟着走进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他穿着白衬衫黑背心,系着黑领结,一副侍者模样的打扮。
毛利兰打开水龙头,捧起水往脸上浇去,片刻后,她双手撑着洗手池,埋下头压抑着哭声抽噎着。
一声细微的脚步声传进耳里,毛利兰急忙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抬起脸的瞬间,镜子里映出了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此刻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毛利兰怔愣一瞬,迅速转身,紧接着自她喉咙口里溢出一丝哽咽,下一秒,压抑的哭声瞬间像是决堤的洪水再也止不住,她伸出双臂,紧紧抱住男人,十指深深扣进他的衣服里,将脸埋进他怀里大声哭泣。
“我很高兴,兰能认出我。”男人任由她抱着,熟悉的嗓音带着浓烈到哀伤的温柔,突然,男人牢牢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闪身走进洗手间旁的杂物间里,反手关上了门。
杂物间里堆满了纸箱子,一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男人将脸上的伪装揭开,露出俊美的容貌,他用力将她按在纸箱,紧接着俯身盯着她,低声道:“外面都是黑衣组织里的人,我无法带你离开这里,兰,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
独属于安室透的气息暧昧的在毛利兰身体周围弥漫着,她的心跳砰砰砰的直跳,慌乱而急骤,但一想到罗拉的那些话,她的心又痛了起来:“园子,告诉你了吗?”
“什么?”安室透的手指来回抚过她的红唇,那里,刚刚曾被那个男人碰触过,就在他的眼前,天知道他是怎样压制住冲上去的冲动的,安室透的眸色沉郁了下来:“你是指留下的讯息吗?园子说糊掉了,她很自责。你留了什么?”
是么,没有传达到啊!或许老天也在阻止他们吧,毛利兰推开他,直起身来,态度突然变得冷漠而疏离,她深吸了一口气,若是不这样做的话,接下来的话会让她疼得死掉吧!
毛利兰伸手牵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怀了伊斯莱的孩子,所以,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不要再继续找我了了……”
安室透眼神冰冷的锁住她,他猛地抓紧她的双腕高举过头顶,倾身将她压在身上,右腿滑进她的*,他的身体紧贴着她,逼迫着她呼吸着自己身上的气息。
“还想自欺欺人吗?为什么不坦率一点?你认为这样是为我好吗?你错了……真是笨蛋女人,还是不明白吗?”逐渐急促的呼吸声纠缠在一起,渐渐分不清彼此,安室透的唇瓣重重落在她的唇上,粗暴地,带着愤怒与心疼在她唇里攻城略地。
浑身的力气像被他的吻吸干了,毛利兰的身体沿着纸箱软软的滑了下来,最后全凭着安室透的腿支撑着,身体上对这个男人的记忆顷刻间苏醒了过来,鲜明的,带着折磨人的,甜蜜的渴望。
忽然,毛利兰被抱了起来,一声暧昧的抽息声自微张的红唇间溢出,安室透将唇埋在了她的身前。
血液直冲上了大脑,像汹涌的浪潮一般,席卷而来又猛然退去,疼痛、思念随着他的气息迅速加深,直到鲜血淋漓,毛利兰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悲观的坚持,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头。
“零,这孩子……”毛利兰压抑着喘息声,手指深深埋进他的头发里,带着一丝甜蜜轻道:“是我们的,是我跟零的孩子。”
夜宴大厅,伊斯莱心神不定的听着培西·贝尔纳茨的话,这里到处都有自己的人,虽然不必担心兰会遭到袭击,但是烦躁感却越来越强烈,最后伊斯莱终于按耐不住,在培西诧异的目光里,起身往洗手间大步走去。
安室透的身体紧紧绷着,他撑起身体,垂眼凝视着她,小礼服在刚刚的纠缠中凌乱的滑到腰间,露出光滑细致的皮肤,以及深深浅浅的吻痕,那些吻痕有的是近期印上去的,有的看上去有好些日子了,残忍的刺激着他的眼膜。
只是她的那句话,以及她身上触目惊心的印记,安室透已经想到了她是如何保住了这个孩子。
一声巨响沉沉响起,安室透一拳重重打在了墙壁上。
“不要这样,零。”毛利兰起身自身后抱住他,眼里满是泪水:“求你别这样,零……对不起,为了孩子,我不得不这样做,这样的我很脏吧……”毛利兰慢慢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她奋力的扯了扯唇角:“已经没有被零触碰的资格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隐隐带着熟悉的味道,毛利兰浑身一颤,急忙穿好小礼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伸手握住门把手,垂下面庞柔声道:“能跟零再见面,我很高兴哦,果然,我们……”
“又自顾自的想胡说什么?”安室透粗暴地将反身压在门上,下一瞬,他的眼瞳猛然一颤,死死盯着她后背的烙印,竭力控制的理智彻底崩塌了,安室透气急败坏的去扯自己的腰带,双手猛勾起她的腰,埋首在她耳边,冰冷呓语:“那就把我一起弄脏吧。不要再想着推开我,我没有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