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你都跑哪里去了,身体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能稍微有点伤员的样子吗?梅洛他们都很担心你。”毛利兰双手握着拳,大步走到刚下直升机的伊斯莱身前,恼怒道:“虽然说你没有痛觉神经,但身体上的伤并没有因为这个就消失了,听到了吗,你的身体都在抗议了,啊啊,摊上这么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主人真是……唔……”
薄唇轻柔的辗转在她的唇上,像是清晨的水雾般,微凉润湿,伊斯莱稍稍放开她,低声道:“比起听你这些气呼呼的不满,我更想听你说‘我想你了!‘”
毛利兰沉默地偏开脸,伊斯莱接过一旁梅洛撑着的伞,撑过她的头顶,他低垂的眼瞳里映着雨丝柔和而透亮。
美国一家酒吧里,灯光流转,激情澎湃的音乐声响彻每个角落。
包厢里,清·韩望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安室透,他的眉头深锁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室,别想了,你总是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这样都没意思。人这一辈子就那么一点点时间,可不能在唉声叹气里稀里糊涂的度过。”清·韩打了个响指,服务员走了进来:“帮我拿一瓶波本威士忌。”说到这里,清·韩又转向安室透:“以前你的代号就是bourbon,应该挺喜欢喝这种酒吧!”
“是么!”安室透应了一声。
等服务员离开后,安室透抬起眼望向清·韩,那种眼神锋利的就像要刺穿对方的脑袋一样,这让清·韩有些脊背发寒。
“你们说的黑衣组织我调查过了。”
清·韩目光闪烁,干干的扯了扯唇角:“结果呢?”
安室透微微耸了耸肩:“完全没有收获,无论是哪个国家的政府从来都没有将他们的存在对世界公布,想查出他们的资料真是出乎意料的难。我的失忆多半与那个组织有关,既然他们能做到这一步,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他们不能杀我,却又不能放任我不管的理由是什么?”
服务员将酒打开放在了桌子上后,退出了门外。
清·韩拿起酒瓶倒满两个酒杯后,将其中一杯递给安室透,为了不被那双锐利的双眼看穿,清·韩抿了一口酒,垂眼盯着桌子:“大概是因为药还在试用阶段,本来对方想毫无痕迹的杀了你,结果却导致了你的失忆。”
“那个连踪迹都抹地干干净净的组织会犯这种错误吗?”
清·韩慢慢放下手里的酒杯,“对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个例子,跟我刚刚说的情况很类似,不,几乎如出一撤吧。”
“什么例子?”
“工藤新一,现在年轻的fbi探员,曾经他目睹了黑衣组织的交易现场,被迫喂下了一种叫aptx——4869的毒药,是一种让细胞迅速自死,查不出死亡原因的毒药,结果因为毒药的不完全,在其副作用下工藤新一活下来了,十七岁的少年变成了七岁时的小学生模样。”清·韩一手摊在沙发背上,翘起腿望着安室透:“这不是科幻故事,也不是为了抚平你的疑惑编织的谎话,是真实发生了,罗拉小姐的父亲,也就是前任大老板培西曾调查过,你可以在大小姐那里拿到相关资料,所以,在你身上发生的失忆不是没有可能是我说的那种假设。”
“那真是让人震惊。”安室透拿起酒杯,垂眼盯着杯子里的液体,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自己的味蕾像是苏醒了一样,这是否就证明记忆虽然消失了,但留在身体上的感觉并未因记忆的失去而消失。
“但是,若是我的假设成立,那就意味着你的处境很危险。” 清·韩咽下喉咙口的酒,长长叹了一口气:“所以不要继续去查黑衣组织的事了,你曾经过得很黑暗,真的非常非常黑暗,就像一块被丢着黑暗里的寒冰,那些记忆对你而言啊就像是发臭的抹布,找回来也没意思。”
安室透握紧手里的杯子,良久低道:“或许你说得对。”
“是吧,不要再想了。”清·韩微微松了一口气,上身前倾,冲安室透贼贼笑了笑:“对了,你觉得罗拉小姐怎么样?”
“罗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罗拉小姐对你有意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罗拉小姐只有在你的面前才像个青春期的小女生,美丽,活泼,犯花痴的可爱样子瞧得我心都软了。”话到这里,清·韩死死盯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双手用力撑在桌子上,不敢相信的瞪着他:“真没觉察到?”
“嗯,对于接受了一无所有的我的罗拉,我非常感激,但只是这样。”安室透将手里一口未动的酒杯放回桌子上,微微挑了挑眉:“虽然没有记忆,但我觉得我绝对不会喜欢或者去爱上一个人,因为,在我眼里女人都是一个样。”安室透的目光转向包厢外,从他的视线里可以看到一对正在忘情拥吻的男女:“你不觉得亲吻很脏么?”
“啊?”清·韩微微抽了抽眼角,喂喂,你闭嘴,你有资格说吗,你可是为了追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甚至都到失忆的地步了。
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敞开的包厢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和服的美少女,看样子应该是附近大学里的留学生。
“抱歉,可以在这里待一会吗?”其中一个盘着长发的女孩弯着腰,礼貌的问道:“我们绝对不会妨碍你们的。”
“可以,先进来吧!”清·韩转过脸望去,在看到他脸上吓人的刀疤后,两个女孩互相看了一眼,紧靠在一起,看那样子明显是后悔闯进来了。
“你们是在躲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