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酒瓶自清·韩手臂里滚到桌子上,安室透望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清·韩,放下手里的玻璃杯,转过的视线盯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随即起身拿了过来,坐回椅子上。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后,安室透的心口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他抬眼盯着显示器上的四个字母,脑海里有一瞬的空白,顿了片刻,敲下了enter键。
“没有么!”安室透将笔记本电脑放回桌子上,试着用几种引擎搜索后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那个叫sake女孩的图片。
直到窗外传来几声夜鸟扑腾翅膀的声音,安室透才从疯狂搜索中回过神来,他愣了片刻,随即推开身前的笔记本电脑,靠在椅子上,抬起一只手撩开额发。
“已经近凌晨两点了么!”安室透望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竟不知不觉查了一个小时,不过真奇怪,为什么怎么也查不到那个女孩的资料,嘛,算了,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那首歌而已。
冲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后,安室透起身走到衣柜前,换上一件白衬衫,拿起腋下枪套穿在身上后,又走到床边,自枕头下拿起那把意大利伯莱塔92f型手枪,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才将手枪塞进枪套,转身拿起黑色的外套穿在身上。
窗外的天色依旧被黑夜所主导,冷风呼呼的吹着,安室透坐在床边,弯下腰,扭头盯着躺在床上的手机,迟疑片刻,伸手拿过,果然还是有点在意那个叫sake的女孩。
那个叫清琉的女孩留下的号码还好好的留存在里面,安室透打开简讯,迅速打了几个字:你那里还有那个叫sake的女孩的照片吗?如果有,能发我吗?打到这里,安室透犹豫了一下,又按在撤销键上将那些内容全部清除了。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啊?安室透有些低沉的垂下握着手机的手。
“莉奥……”趴在桌上的清·韩吧唧了一下嘴,呢喃了一声,似乎在做什么美梦,唇角微微上扬。
安室透抬眼望了清·韩一眼后,再次打开手机,他将刚刚的内容再次编辑了一遍,然后一鼓作气的发了出去,发完之后,他重重舒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在一边,仰面躺在床上,这种心情是怎么回事?无法理解,期待,又带着浓浓的紧张。
真受不了自己,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青涩的少年!安室透侧首望了一眼屏幕暗下来的手机,等再次回到这个房间里,自己应该就可以知道那个女孩的模样了吧!
砰的一声巨响,沉睡中的清·韩一下子跳起。
“叫你来是拖延安室上网查sake的资料的时间,你倒好,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睡得像头猪一样。”莉奥放下手里的空酒瓶,不悦的皱了皱眉。
“安室他上网查过资料了。”罗拉盯着打开的电脑:“但是,没什么问题,瑞丽丝抢先了一步。”
清·韩听到罗拉这么一说,大大松了一口气。
“安室他人呢?”罗拉合上电脑:“有问出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吗?”
糟了,昨夜光顾着阻止他去看电脑,忘记这事了,清·韩干干笑了笑:“他应该只是待在这里太没劲了,才想到出去走走吧,你们就别太担心了!”
“他的手枪不在!”莉奥神色凝重:“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更何况只是简单的出去走走的话,会全副武装的趁天还没亮就出去吗?”
罗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慌乱地往门外跑去。
“威尔曼!”罗拉冲到正在向床上的培西做汇报的老者面前,情绪激动的质问道:“你是不是让安室去做什么了?”
“罗拉!”培西望着女儿,大声制止道。
“嗯!是的。”威尔曼如实的回答道:“家族里的人姆斯特那边都有资料,只有……”
“所以就找上他?威尔曼,他失忆了,他现在跟一个新人又有什么区别?是谁给的你权利?”
“这是我的意思!”培西半仰起身体,怒火中烧道:“威尔曼只是听了我的命令,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好了。bourbon现在是打破僵局的关键,贝尔纳茨家需要他的帮助。”
“爸爸留下的烂摊子难道要丢给一个外族人来收拾?”罗拉双手紧握成拳,扭头往门外走去:“我自己会处理。”
罗拉眼前忽然一黑,威尔曼收起手刀,伸手扶住陷入昏迷中的罗拉。
早上六点五十,多伦会去中华街一家中餐厅吃早餐,会固定的坐在餐厅东南角的位置,那里是狙击的死角,另外八人则隐藏在四周,偷袭成功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十。
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多伦会去一家健身房,那是属于姆斯特家族的产业,黑手党集中的地方,八个人会散在健身房四周进行监视,虽然远离多伦,但偷袭成功的可能性为百分之五。
傍晚多伦会去一处公寓房,其中382室是多伦情人所在的房间,那段时间,八个人对四周的监视稍为散漫,或许是因为公寓房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外人难以潜入的关系,也或许是对多伦在自己寻乐子而他们要继续在寒风里监察四周的情绪的不满……总之对于安室透而言,是风险较小的时机,但偷袭成功的可能性也只有百分之二十。
安室透拿起身侧的酒瓶,打开后猛灌了一口,往自己的手臂上喷去,现在以自己的判断成功率是百分之二十,若是没失忆前的自己,会如何评估这次的行动?果然,没有记忆,总觉得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