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还以为用来防守的手臂会跟身体分家呢!”安室透垂着面庞低笑道。
汉子一惊,自己的攻击被看穿了!为什么他不躲而是选择硬接下了那一击。
砰,子弹射穿了汉子突然醒悟过来的脑袋,是么,原来是故意被踢到,然后顺势退到手枪掉落的地方么。
汉子往后直直倒去,后脑重重的碰撞在地上,倒卧在蔓延开来的血水里。
“你这个混蛋!”瘦小的人举起手中的枪连连射向安室透:“在一对一赤手空拳的对决中竟然耍阴招。我他妈的就该在刚刚一枪崩了你。”
子弹在四周疯狂弹跳,安室透翻身躲到床头柜边,后脑抵着墙壁,压抑着喘着粗气。
这是你死我活的修罗场,可不是证明自己实力的竞技场,卑鄙也好,奸诈也好,此刻,安室透能想到的只是在这场战斗中如何能活下去!
啪的一声,皮鞭卷住了床头柜,下一秒,床头柜腾空飞起,安室透的身影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了枪口之下。
火花在周围飞溅,安室透就势往前翻滚,子弹擦过皮肤留下深深的灼痕,手臂上突然传来一股刺痛,是被子弹射中的缘故。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警笛声,安室透趁他们的注意力分散的一瞬,用肩膀撞开了玻璃窗户,自三楼跳了下去。
无数玻璃碎片随着他跃下的身影飞散落下,锋利的碎片刮在身上掀起一股刺辣的疼痛,安室透咬紧牙关,落地后,往一旁流经的哈德逊河里跳去。
“可恶。”三楼窗户,瘦小的人一手持着手枪撑在窗边,愤怒的瞪着夜色里翻涌的哈德逊河咒骂一声:“被那臭小鬼逃了。”
“这笔账下一次再找他算,fbi快到了,先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姆斯特!”劳收起手中的皮鞭,大步走到多伦身边,将他的尸体抗在肩上后,一脚踩在窗户上,跳了下去。
凌晨四点左右,安室透浑身湿漉漉的推开了自己卧房的门,他一手握着受伤的左臂,跌跌撞撞的往床侧走去。
他脱下湿漉漉的上衣,靠在床边,剧烈的喘着气,等平复了一会后,安室透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起身,往柜子走去,他记得那里放着一个医药箱。
医药箱被打开的声音在静谧的卧房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安室透伸手一一拿出消毒酒精、绷带、镊子、刀片……
一声轻微的响动自门口传来,罗拉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眼睛红红的盯着嘴里死死咬着布,正用镊子取出子弹的安室透。
“唔……”安室透眉毛狠狠皱起,难以忍受的剧痛令他忍不住闷哼出声,感觉牙齿快要咬碎了,在子弹取出的那一瞬,安室透张开嘴,被咬烂的布落在了地上,安室透仰头靠在床沿,凝在发梢的水珠亮晶晶的,他嘴唇泛白,看上去十分的疲惫。
“这点伤没什么好担心的,能活着就够了!”安室透偏头望向眼泪掉下来的女孩,扬了扬唇角,额头上湿漉漉的,已经不知道是因为汗水还是河水。
罗拉走了进来,在他身侧蹲下,望着他用刀片切开的伤口,她白皙的手指颤颤抖动着,片刻后,她默默拿起消毒水与棉签,一言不发地替他处理伤口。
药水的味道在房间里肆意弥漫,罗拉的眼泪啪嗒啪嗒的人落在了安室透裸露的肌肤上。
“姆斯特家族的多伦死了,还有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不知道有没有帮到你?”
“以后不要再管家族间的事了……”罗拉吸吸鼻子,哽咽一声:“为什么要乖乖听威尔曼的话啊?为什么又让自己沾上血?”
“我从清·韩那里听说了,我之所以还能活着,是你救了我。”
“所以,你是在向我报恩吗?我不需要,谁奢求过你的这种报答了?”罗拉抬起头,痛苦的摇了摇头,晶莹的泪水随着摇动飞落进空气里。
“罗拉!”安室透望着她。
“既然你这么想报答我,这么不想我帮你……”罗拉翻过身跪在他身前,双手按在他的胸口,大声哭道:“那就请你报答的更积极一点。”
话一说出口,罗拉震惊的瞪大眼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么奇怪惊人的话来,只是某种痛苦而灼烈的情感在胸膛口熊熊燃烧着,让她无法忍受的脱口而出。
房间里再次被寂静所支配,俊美的男人,楚楚动人的少女,两个人以亲密的姿势的独处着,而在他们身边刚好有一张床,此刻,少女口中的更积极一点的报答方式显得更加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