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是你在求我。”尼尔狠狠甩开她的手:“脱衣服,让我舒服了,我就会下令救他,别耍花样,没用的。”
罗拉死死揪住衣襟,撇开脸,咬紧牙关低道:“至少换个地方。”
“为什么?这个地方不好吗?他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你叫再大声他也不会听到。”尼尔抬起手指开始解衬衫的扣子:“还是说你不想救他?这样真的好吗?你现在多拖延一分钟,他就多一分危险,说不定几分钟后他就死了,我是无所谓,早晚都会得到你,就算是你现在跟着他一起死,我也会得到你的身体,考虑好没有?罗拉酱!”
“卑鄙无耻下流!”罗拉愤恨地瞪着他。
“尽管骂,使劲骂,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兴奋。”尼尔脱掉衬衫后扔到地上,强健的肌肉暴露在空气里,他伸手解开腰带,露出下流的笑容:“你看它已经有反应了。”
直到尼尔把衣服脱完,罗拉依旧紧拽着衣襟,这样让尼尔有些不耐烦,他冷下眼瞳,提起嗓子阴冷道:“还是说你想他现在就下地狱?给你三秒钟,给我动起来,一,二……”
纽扣绷落在地上,在房间里四处弹开,尼尔兴奋的睁大了眼睛,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一把搂住她,将她狠狠压在地上。
疼痛在身体上蔓延,罗拉抬起手腕张口狠狠咬进肉里。
消毒水的味道冲进鼻子,是在熟悉不过的味道,这漫长的三十二年,自己已经不知道闻过多少次这种味道了。
是么,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
为什么?这具遍体鳞伤的身体,以及疲惫不堪的灵魂,究竟是为了什么执意留在这个世界?
不知道。
失忆前的自己是否能有这个问题答案?
安室透慢慢睁开眼睛,阳光充足的视野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样,到处传来酸痛沉重的感觉。
“你醒了,喝点温开水吧。”床边,罗拉小心的扶起他,将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
安室透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后,转眼望向罗拉的时候,眼睛陡然一颤。
她白皙的脖子、锁骨上到处是紫红色的吻痕,微肿的红唇被咬破了,已经开始结痂。
“不要看!”罗拉抬起双手紧了紧衣领,低垂下面庞低道:“很恶心,所以不要看。”
“是为了救我,所以你牺牲了自己?!”安室透双手紧握住罗拉的双肩,情绪剧烈起伏着:“我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我这么做?我不过是一具活在人世的亡骇,死亡或许才是我最好的归宿,为什么擅自将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这样靠你的身体换来的生命还不如不要,失去存在意义的生命已经死了……”
啪的一声,罗拉的手狠狠甩在了安室透的脸上。罗拉似乎被自己这突然而来的举动惊到了,举起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有!你不是已经有想去见的女孩了吗?”罗拉挤出一丝笑容,强忍住泪水笑道:“那就是你存在的意义,活下去,去日本找她。”
安室透失控的情绪慢慢平定了下来,罗拉拿起一旁的手机伸到他面前,起身往门外边走边道:“我去帮你准备早餐。”
刚走到门外,罗拉后背紧紧贴着墙,张口狠狠咬住握紧的拳头,好痛,心口感觉快被撕裂了。
“真是可怜,原来你一直是在单相思啊!”尼尔·霍法在罗拉身前蹲下身子,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唇靠了过去,却被罗拉一手猛力推开。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尼尔·霍法慢悠悠的站起身,自口袋里掏出手机:“要不要欣赏一下你昨晚的样子,真是超可爱……跟你玩果然不同,一边提防着被你杀了,一边又为你着迷,那感觉真是够刺激,要比我之前玩的那些女人有意思多了。”
“威尔曼在一个小时后就会抵达这里。”罗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道:“随行的还有你的父亲德禄·霍法。”
“什么?我家老头子也来了?”尼尔的脸色瞬间变了,脸色发白,看上去相当畏惧德禄·霍法:“他不是去周游世界了,要下个月中才归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最近霍法家都是你在发言,德禄完全不知情,他对此似乎相当生气。”
尼尔的身体不禁瑟缩了一下,似感觉到了德禄砸在自己头上的拳头,张狂的气势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