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伊斯莱急将视线又落回她的身上。
毛利兰撑起上半身,往伊斯莱身上扑过去,十指深深扣进他的发丝里,将他的头紧紧抱在胸口,扯开嗓子失声痛哭起来。
悲恸地哭声响彻整间屋子,随着天窗飘过风中摇曳的紫色花海,一直飘向遥远的天空。
“小哥,陪姐姐再喝一杯吧!”打扮妖艳的金发美女几乎将自己整个身体都贴在了medoc的身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不规矩地直往他的胸口伸去:“真看不出来你才十七岁,这样结实迷人的身体你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medoc垂下手里的玻璃杯,挡住了那根手指,半耸着眼睑淡漠道:“不断地杀人。”
“啊?”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紧贴了过去:“小哥你真幽默。”
“可不可以滚远点,好热!”medoc的眼角的余光落在远处的目标身上,不耐烦的应付着身边的女人。
“待会你会更热的。”女人张开红唇,对着medoc的脸吹了吹气。
“好臭!”medoc表情呆萌的吐出几个音节:“不要再对着我吹气。”
“诶?”女人尴尬了几秒,一手拍在桌上,怒火中烧的大声吼道:“你他妈的懂不懂情调,亏老娘挑逗了你这么久,你是性冷淡还是同性恋?就给出这种……”砰的一声,女人的脑袋被medoc粗暴地压在了桌子上,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突然袭了上来,medoc侧首望向窗外,赶快完成任务回到天守的想法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与此同时,遥远的美国,小别墅里的两个男人同时自睡梦里惊醒。
“额,今天这么早?”工藤新一走下楼梯的时候,安室透正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彼此彼此。”安室透打开啤酒猛灌了几口,一手撑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大早就喝酒对身体可不好。”工藤新一走到冰箱前同样拿出啤酒打开,留意到安室透投过来的眼光,工藤新一微微耸了一下肩,往沙发走去,无奈苦笑:“可有时不摄取点酒精的话,感觉心口快要爆炸了!”
“我做了一个梦,可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是怎样的一个梦了。”安室透一手揪紧头发,眼睛凝视着墙壁上的一个点:“能捕捉到的也只剩下心口处的疼痛,应该是一个悲伤的梦吧!”
工藤新一握紧啤酒罐,不同于安室透,他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刚刚那场噩梦,哭干泪水的空洞的双眼,以及白色的裙摆被鲜红的血迅速浸透蔓延的画面。
石室内,伊斯莱抬起双手用力抱住她,下一瞬又粗暴地将她推开。
“你自由了,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回到你爱的那个男人身边去。”伊斯莱双眼忧悒的望着被自己推倒在地上的女人,疼痛在心底泛滥成灾,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血腥在口腔内弥漫:“但是……你听好,若是这次我能活下来,我死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所以,快滚!”
毛利兰不堪折磨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两个男人的身影不断交替着,煎熬般的沉默,毛利兰咬住牙齿,拼命地压抑住喉咙口的呜咽声,撑起手臂往另一个方向移去。
对不起,对不起……
知道的,他知道的,在她心里自己永远比不过那个男人。伊斯莱后脑抵在墙壁上,仰头望着灯管,神情疲惫而悲伤。
好累……
本田绪弯腰拿起地上的刀,走到伊斯莱身前,刀尖抵在他完美的下巴上,然后缓缓下移。
她将娇艳的红唇逼近伊斯莱,本田绪着迷的深吸一口气,充满魅惑的清香盈满鼻尖,几欲让她疯狂,刀尖落在衬衫的纽扣上,然后用力一滑,衣服被割开的声音响起,本田绪的红唇落在他的脖子上妩媚道:“接下来和我愉快的度过所剩不多的时间吧!”
伊斯莱厌恶的皱起了眉眼,浓浓的恶心感窜了上来,突然,他身子猛地前倾,张口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