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伊斯莱闭上眼睛,薄唇重重吻着她的发丝,再坚持一会,兰。
本田绪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离麻醉失效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起身走到一边,拿起一根长长的尖锐的铁管,走到伊斯莱边上。
“这根铁管的长度足够刺穿你们两人的身体,伊斯莱你舍不得她死吧?”本田绪俯下身,将唇凑到伊斯莱的耳边,暧昧的噬咬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松开她,把你献给我,否则我现在就刺穿她的心脏。我数到三。”
“一。”本田绪将尖刺对准伊斯莱鲜血淋漓的后背,那里正对着毛利兰的心脏。
“二……”
伊斯莱松开了手,手掌在紧咬着自己肩膀的毛利兰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毛利兰完全没有了反应,被难以想象的疼痛所折磨的她已走向崩溃,空洞的双眼里,眼泪早已流干,她就像是被抽干了灵魂的人偶,伊斯莱慢慢支撑起身体,她的牙齿缓缓放开,唇角流下的血触目惊心的红。
“果然你是个怪物,伤成这样竟然还能动。”本田绪望着翻过身平躺在地上的伊斯莱,浑身是血的他流溢着一种妖艳的美,这个男人还真是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总是那么吸引人啊!
本田绪跪在伊斯莱的身边,挑开他的衬衫露出健壮的肌肉,白皙的手指颤颤抚过他线条优美的肌肉纹理紧,接着滑过小腹,就在她口干舌燥的挑开他皮带的瞬间,脖子上陡然一紧,紧接着黑暗袭来,本田绪整个人被擒制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动了?”本田绪惊恐的睁大眼睛望着俯下身用一种冷邪的眼神望向自己的伊斯莱:“麻醉的药效还有半个小时才对,我拿自己做过实验的,不会有错的,为什么?”
伊斯莱紧抿着薄唇,下一瞬本田绪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为什么?因为那种麻醉药,在小时候母亲就曾在我身上用过很多次,虽然没有完全免疫,但无效化的时间比常人缩短了二分之一。”伊斯莱厌恶的甩开手,转身抱起地上的毛利兰,往青铜门走去。
这一瞬,伊斯莱突然有一种奇怪想法,自己幼年遭受的那么多折磨,是否就是为了这一刻能保护住这个女人?
清新的空气飘了进来,和煦的阳光流淌进屋子里,毛利兰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伊斯莱走了进来,白衬衫下裹着一层层白色的绷带,他走到床边坐下,眼睛瞥过她放在肚子上的双手,在她的掌心下那里的小生命已经没有了。
桃白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伊斯莱将一朵蓝色的蔷薇插在了她的发间,俯下身,薄唇在即将落在她的干涩的唇瓣上的时候,毛利兰偏开了脸。
没了那个孩子,他连亲吻她都不允许了么?
伊斯莱握紧双手,竭力压制住自己以往的脾气,直起身,低声道:“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
门被关上的声音响起,毛利兰将脸蒙进被子里,失声痛哭。
伊斯莱在房门外听着她的哭声,手指紧紧抓住心口,沉默良久,移步离开。
窗户外,繁盛了几个月的蔷薇逐渐走向凋零,medoc背靠在墙上,女孩的痛哭声一直飘进他的心里,他抬起那双总打不起精神来的黑瞳望向远方,若是自己没有为了逃避自己的情感,而疯狂接任务的话,他是不是能稍稍改变她残酷的命运?
古王殿阴暗的地牢里,一个浑身污秽的女人躺在那里,在她的身上、四周还趴着四个男人,不,准确来说是四个半死不活的男人,那是吃过pardise这种药物的亡灵,腐肉与交欢后的气味互相渗透着,让人几欲作呕。
听到脚步声的接近,趴在本田绪身上正忘情亲吻着她的男人瑟缩了一下,迅速自她身上下来蹲到了一边。
“为什么不杀了我?”本田绪一脸死灰地转向铁门外有着一双红色眼睛的男人。
“为什么要杀了你,这样不是挺有意思?你不是很喜欢男人吗?四个不够,我再去找一些来。”camus抬起手指掩住鼻子,红色的眼瞳在阴暗的光线里像流动的鲜血一样赤红:“你也妄想试图自杀,就算你自杀了还有pardise,你永远也别想从现在的这种状况下解脱,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