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罗拉直起身,抬起眼瞳望着神情失落的安室透,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你是说sake么?那是当然,她现在的肚子应该很大了,伊斯莱肯定非常心疼她,舍不得她奔波劳累吧!”
大着肚子?对了,罗拉曾说过她怀孕了,安室透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伊斯莱身侧的五个人,只有那个叫suze的女人穿着宽松的礼服,会是她么?虽然安室透很抵触这么想,但若是她遭受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就是五个人都有可能!
“回去吧!透,就快到八点了。”罗拉牵住安室透的手臂,在转身的时候,安室透的视线凝在了地上,那里是……
“怎么了?透?”罗拉疑惑的望着停在原地不动的安室透。
安室透抽开被罗拉抱住的手臂,大步走到刚刚五个人停下的地方,蹲下身,盯着地上溅开的几滴血迹。
从血迹溅开的形状与轨迹可以判断,滴落这些血的时候是呈静止状态。
安室透又伸出食指抹过地上的血迹之后放在眼底搓了搓,血迹还很新,很显然是不久前五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留下的,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sake。
这个位置刚刚是谁站在这里的?
安室透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因为过目不忘,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对于安室透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那个浅金色发的少年medoc、亚裔女性suze,以及扎着黑马尾的清秀青年。
安室透将手指抚上下巴,若有所思的站起身,还是最优先确认一下那个叫suze的女人。
“抱歉罗拉,你自己先回去,我有事要跟你父亲商量。”
听到他说的话,罗拉抬起头望着他,眼前高挺的男人站在逆光里,使得罗拉一时无法看清他的脸,他似乎在笑,那是一种陌生的笑容,充满生气与期待。还没等罗拉回过神来,安室透已经跑离了她的视线。
培西卧房里,伊斯莱坐在宽厚的皮椅上,他的坐姿总是那样的随意,却无不透着高雅慵懒,或许这就是像他这类人的特权。
“又见面了啊,伊斯莱!”培西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痴迷,浑浊的双眼在见到不远处的伊斯莱的时候再次泛起了亮闪闪的光芒。
“啊,以后不会再见了!”伊斯莱只手撑着鬓角,歪着头望着躺在床上的人。
白色的窗纱徐徐飘起,落地窗外的白色阳台上,绿萝缠了一圈又一圈。
“这间屋子还记得吗?”培西转动着眼珠扫过四周:“你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这大半个世纪里这里一直保留着你当时离开时的样子。”
屋子里的布置非常的简单,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张床,其他什么也没有,曾经那块墙上应该嵌过一块穿衣镜,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了,墙下的地板上有一小块玻璃碎粒,在时间的长河里蒙上了尘埃。
“小时候,你是我们憧憬的对象,在知道你要离开的时候我竟然偷偷哭了一整天,但是就是在那一天,我看到了你体内的恶魔,更看到了那个我一直尊敬引以为傲的父亲在你的力量面前吓得尿了裤子的情景,没错,在同一天里你夺取去了我心里最仰慕的两个人,尽管如此,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你为敌。”培西盯着天花板,夹着着叹息的话语仍旧在继续:“真是时间在变,人也在变啊!在看到你始终没有变的容貌的时候,贪念在心底无法控制的*了,对于那晚的事我后悔了,人还是安分守己的好,觊觎了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吧!”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伊斯莱的表情黑沉了下来,下意识的侧眸望向毛利兰。
毛利兰并未注意到伊斯莱的目光,不,准确来说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间卧房里,整个人都处在神游状态,她这个样子让伊斯莱的心口莫名的烦躁起来,她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必须是,但他还是迫切的想确认,想从她口里得到这句话。
“伊斯莱先生。”培西的话变得恭敬起来:“恳求您念在过去的份上,能像那年帮助我父亲一样帮罗拉一把吧,那孩子还很年轻,还无法撑起整个贝尔纳茨家族,若是您肯出手相助的话,贝尔纳茨家族很快又能恢复到全胜时期。”
“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吧!”伊斯莱克制住想要冲到毛利兰面前让她说出那句话的冲动,起身淡漠道:“那就如你所愿,作为我的傀儡。”
在伊斯莱准备离开的时候门敲响了,培西应允后,安室透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伊斯莱飞快的瞥了一眼毛利兰,她恍惚的神情在见到安室透的刹那一下子被点亮了。
这该死的女人,真是让人火大啊!
“蔷薇花茶,要不要来一杯?”安室透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后,端起其中一杯递到伊斯莱面前,浅勾薄唇:“作为胸花的回礼。”
伊斯莱垂眼一笑接过杯子,同一时间安室透又将一杯花茶递到了suze面前。
suze对于前任raki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她垂眼凝视着安室透手里的花茶,十指不禁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