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很快就来陪你!
生命的迹象正在伊斯莱身上缓缓消失,他喉结滑动了一下,他连张开口发出哽咽的力气也没有了,耳里、眼里所有的声音、影像都在消失,什么都没有,一片冰冷。
raki冲上前去抱起昏死过去的伊斯莱,避开一颗从远处射过来的子弹后躲在了一棵木棉树后。
四周传来警笛的声音,一大批fbi将抵达这里。
“先生……”camus率先赶到了伊斯莱身边,其他干部相继从东花园赶了过来。
“raki,究竟发生什么事了?”suze的左肩膀被子弹射穿了,她一手按住伤口,半跪在地上。
不远处,medoc站在风里一动不动的望着远处从半空坠落的大火球。
木棉花的花瓣擦过medoc染血的脸颊,他身上的温度比木棉花还要冰冷。
耳里传来破开空气的声音,一颗子弹正在向自己飞过来,可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就在生死攸关的时候,camus猛扑向他,将他整个人摁倒在了地上。
子弹还是擦过了medoc的手臂,带起一股火辣辣的疼。
camus一把揪住medoc的领口,将他提起,怒火冲天的吼道:“你像个废物一样的在做什么?振作一点,先生现在生死未卜,你还想继续给老子添乱吗?下次再想死,离远点。”
medoc那双无光的眼瞳颤了一下,转向木棉树下的伊斯莱,无力的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紧,自己都在做什么?自己真正该守护的人是谁?真正该担心的人又是谁?不正是这位先生么!
“抱歉!”medoc勉强恢复起精神,挣脱开camus的钳制往伊斯莱走去。
“大家立刻赶往f点。”cider一手按在单片眼镜上,一边说道:“一分钟后飞机会在那里降落。”
另一边,罗拉停下了脚步,就像一个断线的木偶一样,一时间失去了所有反应,她只是将眼睛瞪到最大,怔怔的望着冒出火花的大铁块。
“别看了,这种爆炸上面的人是死定了。”尼尔·霍法见黑衣组织已经撤离了,顿时又故态复萌,自身后抱住罗拉,双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走着:“现在bourbon那小子已经死了,威尔曼也死了,贝尔纳茨家还想继续在暗世界里生存下去,你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了,那就是成为我的女人!”
罗拉仿若没有听到尼尔的话,甚至没感觉到游走在自己身上的那两只手,她仿佛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只剩下一具空壳。
几分钟后,大批的fbi抵达了现场,一部分因为催眠瓦斯而昏迷的宾客们也相继苏醒。在他们睁开眼看到东花园遍地尸骸的时候,有人放声尖叫,有人直接晕死过去,也有人俯身呕吐不止。
在来回走动的fbi里,一个扎着黑马尾样貌普通的女孩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翻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她倔强的忍住了眼里的酸胀,因为她不相信那个人会就这么不辞而别。
尽管知道整个事件的人,都残酷的告诉她工藤新一已经死了,那场东花园的大爆炸就是送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冥曲,可是她却坚决了否定了这一点。她给出的理由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却又没人能否定,毕竟这个女孩比谁都要了解那个怪物。
伊斯莱不会杀了工藤新一,更不会让工藤新一死,因为他害怕毛利兰会恨死了他。
“新一……新一……你在哪里?新一……”毛利兰的膝盖磨出了血痕,翻动尸体的手上粘满了血,她没有放弃过希望,一分一秒也没有,他一定还活在。
一个尸体动了,准确来说是压在尸体下的一个人动了。
充满血沫的嘴里传来了几不可闻的声音,他动了一下手指,努力想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可是双手完全使不上力,胸膛上被刀贯穿的窟窿不知道被谁简单的止了血,但从那绑着的领带可以辨认出那是属于黑衣组织里那个叫medoc的少年的东西。
真是讽刺,自己竟然被黑衣组织的干部救了。
记忆回到了爆炸前的那一刻,在自己按下按钮的时候,身上的炸弹已被人甩了出去,那是常人无法企及的高速度。
“你不能死,至少别死在有我在的地方。”在自己的意识被剥夺的时候,垂眼冷睨着自己的银发男人这么说了一句后。
那个人是真的爱着兰的吧!那份爱不输给自己,也不输给安室透。
一滴雨滴落在了他的眼睫上,明明太阳还挂在头顶,可天却下起了雨。
在微湿的风里,有股死也不会忘记的味道正靠了过来。
工藤新一眼中含着水花。
然后,张扬明媚的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唇角。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守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