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卷的睫毛下那双大眼睛清澈而明亮,她的每一丝、每一寸、每一分对他而言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
身体在渴望着,在见到她的那一瞬,身上每一颗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鬼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忍受到现在不碰她。
“你还爱着我吗?”安室透用最后一丝理智,哑声问道。
毛利兰的眼神真挚而温柔:“嗯,从没变过。”
安室透抬起手抚过她的脸庞, 埋首将唇吻了过去。
薄唇擦过她的唇角落在了脸颊上。
安室透支撑起身体垂眼望着她:“为什么要避开?”
毛利兰双手紧紧抓住一旁的被单:“伊斯莱·泰丝夫兰……之前因为保护孩子我的身体背叛了你,零原谅了那样的我,可后来失去了孩子……明明没有了不得不接受伊斯莱的理由,我却还是没能守住自己,这样坑脏的我,零还能接受吗?”
吻落了下来,安室透重重吻住了她的唇瓣,紧接着压在她的身上,但很快他就抱着她的腰翻了一个身,边吻着边将她抱着坐在床上。
在除去她身上的衣服的时候,安室透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她后背上烙印的鲜红的字,那双紫瞳骤然沉了下来,动作变得更加狂野疯狂,似乎急于证明什么。
廊下,风铃随风飘起,一声声悦耳清脆的叮当声里回荡着*的喘息声。
屋子里渐渐恢复了平静,花瓶里半开的玫瑰羞赧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安室透与毛利兰面对面相抵着额头,汗湿的身体紧紧相拥着。
“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安室透的手指缠着散落在她后背的一缕发,低醇的嗓音满是溺死人的柔情:“收到了吗?”
毛利兰脸颊绯红:“嗯。” 沙哑的声音自喉咙口发出,想起刚刚羞人的一幕,毛利兰的脸红透了。
缠着头发的手指抚上了她后被烙印的地方,毛利兰身体一颤,抱在安室透背后的手不安的弯曲。
“在听到伊斯莱·泰丝夫兰生死未卜的时候,兰是在担心他吧?”
“他是一个复杂的人,结合了很多阴暗面,但他又是一个温柔的人,伊斯莱的温柔或许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才能明白吧,因为他的温柔从来都只为我,有时候他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他所有的表现只不过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他是一个可怜的人……”毛利兰曲起的手指慢慢贴放在安室透的后背:“他亏欠我自由,可我却亏欠他太多太多……不想他死……”
毛利兰的脑海里飞快的掠过有关伊斯莱的片段,为了给她做巧克力忙碌了一夜的他;为了跟她能更好的相处特意找来一本《恋爱完全手册》的书并付诸行动的他;为了救她给本田绪下跪,欣然接受死亡的他;为了留住她擅自许下约定要送她一座城的他……如今再回头去看,没想到那个男人留给自己的记忆竟然那么多。
“真的从没想过要他死……”毛利兰哽咽一声。
安室透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很快灼热的渴望再一次主宰了他的身体。
一声声哽咽声渐渐变成了暧昧的喘息。
翌日,临近中午毛利兰才醒转了过来,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床边,整齐的叠放着一件白色的蕾丝荷叶边连衣裙。
午餐的香味飘了进来,毛利兰摸了摸饿的扁扁的肚子,迅速穿好衣服。
脚刚落地,一股酸软的感觉从脚心传遍了全身,毛利兰急忙扶住床头柜才幸免跌回床上,她暗暗嘀咕了一声,下一次不能再让零这么乱来了。
想到这里,毛利兰脸上烫的快沸腾了,急忙伸手揉了揉脸。
等她刷完牙洗好脸走进厨房间的时候,安室透正拿着勺子尝汤的味道。
“肚子饿了吧,还有一个鸡汤,马上就好。”
毛利兰坐在餐桌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尝了一下,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吃,这男人烧的料理竟然比她烧的还好吃。
安室透将盛好的鸡汤端到桌子上,有些得意:“吓到了?”
“没想到你这么擅长料理。”
“诶?之前的我没有做过给你吃吗?”安室透解开围裙,坐在毛利兰身边。
“没有,都是别墅里的厨师做的,或者我做给你们吃。”
安室透宠溺的揉了了揉她头顶的发丝:“那以后都是我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