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半前,我所在的那个世界里是按照实力来统一称呼的,我的等级是「黑」,「黑」也就成了我的名字。在被送出那里后,一对挺有钱的英国老夫妇收养了我,他们有替我取了一个正常人的名字,但没多久他们就死了,之后就没人再叫过那个名字,我也早就忘记了。”
“是么!”老神主搬起碗盘走向厨房,没多久他又走了出来,手里捧着叠好的t恤以及长裤放在少年边上:“这些是我年轻时穿的,你就将就着穿,想洗澡的话隔壁间有浴室。”
离神社不远处的一间两层小洋房里,毛利兰卸去脸上的妆,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两根手指落在了她的下巴上,安室透从她身后搂住她,盯着镜子里那张依旧美艳清丽的面庞:“真是不可思议,十年了你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而我却渐渐老了。”
毛利兰握住他的手指转过身,抬眼望着安室透:“零才没有变老。”
安室透抽出手指,抱着她的腰,垂眼凝视着她,眼神温柔:“虽然很浅,但是我的眼角还是爬上了浅浅的鱼尾纹,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而兰的样子不同,是一点点变化也没有,一如十年前,兰,你是不是一直有什么事瞒着我?”
“零,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安室透抱在她腰上的手不禁加重了几分。
毛利兰吃痛的紧紧抓住安室透胸膛上的衬衫,将身体又往他靠近了一点:“零很喜欢孩子吧?但是我却一直没能怀上孩子,我也检查过身体,医生说很正常。”
“或许是我的问题。”
“不是零的问题,之前我们有过一个孩子……”提起那个孩子,毛利兰的记忆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天的石屋里,以及那个为了救自己而双膝跪地的男人也一并浮现在了脑海里,让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
“我们之前有过孩子?”这么多年了,安室透第一次听她说,虽然自己从罗拉那里听到过她怀孕的事,但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是自己的。
毛利兰依靠在他身上:“零失忆了所以不记得了,而我也不想再提起,那是一段想忘记的记忆。”因为每当她想起孩子,那个男人的身影总会毫无征兆的浮现,若说对他没有一点感觉那是假的,她与伊斯莱之间的纠葛,究竟是谁欠谁更多一些,已经分不清了,毛利兰唯一清楚的就是想起那个男人她的心会痛。
“不能怀上孩子的原因,我想或许是跟十年前吃下了那颗药有关,伊斯莱称它为silver bullet初代,吃下它的人会逃脱时间的洪流,永远永远的活下去,我不能再怀孕,很可能就是药的副作用……”毛利兰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她紧咬住下唇,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哼声咽回了肚子,安室透将她紧紧的揉进怀里,他的不安与担忧清晰的传递了给她。
“兰,你说错了哦,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就足够了。但是,该怎么办?”安室透慢慢松开她,捧起她的脸:“早晚有一天我会死去,到时候只剩下兰一个人该怎么办?”
毛利兰捉住安室透的手,冲他微微一笑:“那就带我一起走。”
“笨蛋!”这么轻声骂着她,安室透将唇印了过去。
*的吻,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将整间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提高。
长长的吻剥夺了她所有的力气,使得她整个身体都依附在安室透身上。
“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安室透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羞红的脸颊,紧接着将她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这是一场温柔到极致,又狂野到癫狂的爱,直到两人淹没在彼此制造出的意乱情迷里,他才放过了她。
安室透将她圈进湿烫的胸膛里,低下头,薄唇轻轻吻着她的赤红的耳垂,轻声说道:“我会努力活的更久一点,因为,我想与兰一起走的远点,再远点。”直觉告诉他,这世上一定还存在着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它找出来。
天守古王殿内,莫尔弯着腰正将收到的最新消息禀告给伊斯莱。
“那位老太太死了,在上山捡柴的途中,失足掉下了悬崖,现场已排除了被杀的可能性。”
伊斯莱紧绷起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长久的沉默之后,伊斯莱摆了一下手,莫尔会意的退出了门外。
“真的只是一场梦么!?”伊斯莱猛一扬臂,桌子上的文件被扫落了一地,他无法接受,为什么给予了他一丝希望之后又残忍的剥夺了?
伊斯莱在外间里发泄了一通后,一动不动的躺在沙发上,他睁大眼睛盯着落地窗边,隐隐约约还能铺捉到当年她挺着肚子坐在那里晒太阳的画面,良久,伊斯莱向着落地窗的方向伸过手去,指尖轻轻颤了一下, 既然无法接受的话,那就亲自去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