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安室透松开毛利兰,望向不知道何时端出土陶杯悠闲自得的喝着茶的老神主。
“老头子只知道他叫「黑」,说是他那个世界里代表实力的称号。”
“「黑」!”毛利兰低喃一声,右手紧紧握住了安室透的手,十一年前,她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了天守,她所接触到的六岁左右的「黑」……难道他是当年被伊斯莱送出天守的那个小男孩。
安室透见她的神情变了,拉着她的手大步往授予所的方向走去。
“十一年前我还被困在天守,在知道怀了你的孩子后我想了很多种方法逃离那里,但都没有成功,直到有一天我抓住了一个机会,在逃离古王殿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个小男孩,就是「黑」,「黑」背叛了他的同伴和我一起逃到了地下码头,本以为可以顺利逃离的,但是那里却养了一只饿了几天的老虎。”想起当时的情景毛利兰的后背有些发寒,停顿了一会毛利兰省略了过程,直接说了结果:“后来伊斯莱将「黑」送出了天守,没想到十一年后竟然又遇见他了。”
“当时是伊斯莱救了你么!”安室透总能从她的话音里挑出她故意想避开的:“兰,其实你并不恨那个男人了吧,甚至对他还心存愧疚。”
若是兰再遇到那个男人的话,她会怎么做?安室透神情有些黯然,该死,自己在想什么?
毛利兰握在安室透手上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她停下脚步,抬起双眼专注的望着安室透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与他对视了几秒后,毛利兰弯眼一笑:“零对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存在,所以不可以乱想哦!”
原天守古王殿,今天盛开的蔷薇又比昨天多了几朵,里间尤里站在庭院里高仰着头望着攀附在墙壁上的花藤。
笛莎走到她身后:“尤里小姐,请去收拾一下衣物,十分钟后你将要随同先生去一趟日本。”
“真的?”里间尤里不确定的再一次确认。
“还有九分钟!”
“是真的!”里间尤里立刻反应过来,欣喜若狂的迈开步子,刚跑了几步后她又停下,直接脱掉了高跟鞋拿在手上往王殿里跑去。
此次去日本,与伊斯莱同行的只有camu*edoc与里间尤里,为什么会带上里间尤里同行,除了伊斯莱谁也不清楚。
抵达日本后,伊斯莱直接启程去往佐贺市。
“先生,我可以回一趟名古屋吗?”车子里,里间尤里紧张的拽住手指,小心翼翼的望着伊斯莱。
伊斯莱撑着下颔,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对于里间尤里的问题他并未予以理会。
里间尤里见状也没敢再问,乖乖的闭上嘴巴望向窗外。
medoc半垂着的黑瞳里有些凝重,先生会来日本多半是与毛利兰有关,既然指纹的主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是先生亲自来日本也无法找出什么线索,为什么他还要执意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么!
先生,你又何苦折磨你自己?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通知他们,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家门半步。
东京米花市的工藤宅里,一声邮件提示音响起,刚洗完澡的工藤新一裸着上身,边擦着头发,边走向桌上开着的电脑。
指尖敲击了一下键盘,邮件被打开了,四张照片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
工藤新一揉着干毛巾的手指顿时僵住了,他双手支撑在桌面,俯下身紧紧盯着其中的一张女性照片,眼瞳不受控制的震颤起来。
“兰?”薄唇里发出简单的音节,但很快工藤新一就自我否定了:“不,不是。”伸手拉开椅子坐下来后,工藤新一一眼不眨的盯着照片上的里间尤里,十年没见,兰那家伙长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跟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差不多,成熟而透着一种妩媚?她跟那个男人过得还好吗?
漫长的十年里,工藤新一没有他们一点点消息,虽然会觉得很寂寞,思念的滋味也不好受,但是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那说明他们很平安,知道她还在世界的某一处过得好好的,这让他觉得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