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莱闪身跃向河里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安室透的侧踢,转眼间,伊斯莱自水里一跃而起,薄外套的下摆在夜色里牵起一脉波动,脚底拉起细长的水线滴在水面溅起几朵水花。
伊斯莱眼神阴冷的扬起手臂,刀背直往安室透身上甩去。
安室透在刀背的力道下往远处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沙土、草屑猛烈四溅,瞬息之间,伊斯莱手中的刀尖已抵在了安室透的脖子。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没用。”伊斯莱嘲弄了一声,刀锋一转,直扎进安室透的肩胛骨,然后拔出,鲜血沿着伤口直往外喷涌很快就染红了白衬衫。
“零!”沙哑的声音夺口而出,毛利兰刚往前冲出一步,却又被一条手臂拦了下来。
“不会让你过去的,还是乖乖睡一觉吧!”里间尤里另一只手里露出一根麻醉针直往毛利兰的脖子上刺去。
毛利兰敏捷的躲过,远处的夜空传来飞机的声音,她抬头望了天空一眼,她知道最好的时机来了。
“先生!”停在中庭的飞机里,gin放下手里的夜视望远镜:“情况不太乐观,那架飞机上搭载了加农炮,再继续滞留的话,很难全身而退。”
“还想跟你再多玩一会,但是还是算了。”伊斯莱再次抽出扎在安室透胸膛上的刀,转落在他的脚跟上,唇角的笑容狠而邪气:“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但这次至少给我你的脚筋,小狗狗没有了脚就不会再追着不放了吧?”
“不要!”毛利兰冲了过来,将手里藏着的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因为用力,血珠直往外冒,她情绪激动的嘶吼着:“你敢再动零一下,我就割断脖子,真的,我没有在开玩笑。”
安室透侧过面庞望向她,被血水湿透的手指紧紧蜷缩起,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弱?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强大一点?为什么要让她受这种痛苦?他好恨,好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零,与你一起的日子已经足够幸福了。”沙哑的声音里隐隐含着笑,毛利兰手里的玻璃碎片又深入肌肤里一些,泪珠滑过眼眶,渐渐模糊了眼里的身影:“呐,零,愿意跟我一起去死吗?”
伊斯莱手里的刀僵硬的垂在那里,他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发出沉沉的笑声,几秒后压抑着嗓子低道:“喂喂,毛利兰,这样真的好吗?刚下了我的床,就想着跟别的男人一起殉情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肯承认你心里有我?你对我是有感觉的,不然在你最忘情的时候不会抱着我喊我的名……”
“住口,我没有!”毛利兰的身体剧烈晃了一下,拼命的摇了摇头:“我没有……”
伊斯莱垂下手,俊美的容貌慢慢扭曲,他垂下面庞望向安室透,邪笑道:“知道为什么她的嗓子会这么哑吗?”
“闭嘴!”安室透眼里幽暗的像是无底的黑洞。
“是跟我在床上一次又一……”
“闭嘴!”伴随着一声怒吼声刺穿夜空,一道寒光闪由下往上横斩了过去,衬衫被利刃划开,有血水飞落进空气里。
安室透半蹲在地上,持刀的手臂展开,刀刃上沾上的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艳丽。
伊斯莱的胸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冰蓝色的眼瞳里有来自冥府的死气。
天空上的飞机越来越近了,毛利兰冲到安室透身旁扶起他,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玻璃碎片抵在在了脖子上,碎片下伤口皮肉翻开,血肉模糊。
“老大,对方的飞机要射击了。”vodka大惊失色的垂下手里的望远镜,跟身边的琴酒道。
“没时间了,准备起飞!”gin冷静的下命令道。
直升机的螺旋桨掀起一股巨大的气流,伊斯莱将手伸向毛利兰:“过来。”
毛利兰抗拒的摇了摇头:“不要逼我。”
“你敢死,我就杀光所有跟你有关的人。”伊斯莱往前迈开步子:“过来,回到我的身边。”
手里的玻璃碎片又往脖子里刺进了一点,安室透伸手紧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她。
她死,他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