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袭垣骞的事在报复她?干嘛说得那么好听?
聂咏儿的眉拢得紧紧的,唇也咬得发白,她说:“你成了人生赢家,你自然要这么说了!”
木棉一怔,诧异看她。
聂咏儿的表情很复杂,她从不是这样的尖酸刻薄,可话到嘴边,就这么溜了出来,她其实也很懊悔。
“木棉姐……”她纠结着刚要道歉,一抬头,就看到杨幌朝这边走过来。
在那一瞬,聂咏儿的脸色开始急速变化,最后,被某种强势所取代。
她放低了眸光,转身之际,她轻声说:“那天晚上,我和袭少爷真的很好……尤其是他,感觉很满足。”
说完,她垂头,再也不敢去看木棉的眼睛,掉头就走,脚步也越来越快。
木棉僵立着看她的身影,连杨幌走到身边都没有觉察到。
“木棉?”杨幌叫她,木棉半慢拍的反应过来,“杨老师?”
“可以走了。”
“哦。”
木棉跟在杨幌身后,蹙着眉,一脸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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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宇,连清和办公室。
修长好看的手指,轻敲着桌上的《解约申请书》,落款是梁琨静。
“连总,梁总监那边态度挺坚决的,执意要解约。”小秦汇报着。
连清和微抿着唇,淡淡说一句:“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
待小秦离开,他拔了梁琨静的电话。
“为什么不接这个广告了?”他单刀直入。
“我想你应该知道。”梁琨静的态度并没有回避,宠辱不惊的。
他毫不留情的指出:“我以为你是专业的,不会牵扯到私人感情。”
她苦笑一声:“果然是知道啊。”
连清和垂下眼眸,点了根烟,悠长的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烟圈,“我以为,你也知道我的想法。”
听筒内,是个同样绵长的深呼吸,“是,我知道。从你决定舍弃了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改用她做女主角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知道了!”
她的话,听不出是抱怨还是控诉,总之,让他极为不舒服。只要事及木棉,除非是百分百的好话,但凡有一个中性词,他都受不了。
这一点,他也是适才发现的。
他又吸了口烟,手指熟练的弹了弹烟灰。
“清和,”梁琨静幽然出声:“你在她面前,从不吸烟。”
他的动作一滞,接着,又将烟送到唇边,算作解释似的说了句:“哦,她对烟味太敏感。”
“呵呵……女人里面,十个有九个都不喜欢闻烟味,可你偏偏顾虑了她。”顿了顿,她说:“还记得上学那会,有一阵你烟抽得很凶,任我说破了嘴皮子,你也没少抽一根。”
连清和眯紧了眸光,变得悠远。
他记得,那是刚上大学的时候,蔓菁就出事了。
“清和,她不适合你。”梁琨静憋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站在老朋友的立场,站在多年同窗的立场,她苦口婆心,“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她和袭垣骞的事情吧?她的感情不清不楚的,根本就配不上你!”她越说越激动,“清和,她不值得你为她付出这么多!”
连清和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用力碾了下。
“她也是这么说的,但我不在乎。”他的声音,淡到无味,“我就乐意付出,就喜欢这么守着她,你不懂这个女人,就不要妄自评价!而且我要告诉你,其实我倒是挺担心被她死心踏地的爱上,因为那时,她一定会比我付出的多得多,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梁琨静一时语塞,满腹委曲,良久才说:“你就这么盲目的信她?”
“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有盲目做过一件事吗?”
梁琨静被他问住了。
“所以,”他又点燃一根烟,说:“对这个女人的事,是我的事。如果你坚持这个态度,那么,我也认为你不符合我的要求,无法胜任这个工作。解约的事,我同意,不需要你赔偿一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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