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一个会议,连清和返回办公室,小秦跟在他身后,“连总,您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
连清和坐下,抬抬眼眸,“为什么这么说?”
“刚才开会的时候,您都没有开训呢。”
连清和瞥了他一眼,又低头忙碌起来,“新名那边的施工许可证下来了吗?”
“没有,不过,先申请了基坑支护的施工许可证,可以先开始施工。不过,名创那边表示问题不大。”小秦一笑,“国内的各种手续一直很繁琐,还好,合作伙伴的优势发挥作用了呢。”
连清和淡淡开口:“做为私企,名创在这方面的确很下功夫,施工过程中遇到的麻烦也是相对最少,可以节省很多不必要浪费的时间。”
小秦说:“不得不说,袭垣骞的办事能力真的很强,效率也很高。新名那边的大事小情,他都处理得很好,私下听他们公司的人评价,都说他比袭正瀚有手腕,是个厉害的角色。”
连清和缓缓抬起眼眸,眸光深不可测,微眯着,他说:“他会是个好的合作伙伴,同时,也会是个可怕的竞争对手。”
小秦点头:“的确是这种感觉,更难得的是,他的年纪还这么轻!”
连清和抿抿唇,说:“所以,他更应该收敛锋芒。”
小秦轻笑:“连总,您对他好像挺关注的,不会是因为工作吧。”
“他身上有我欣赏的东西。”
“哦?是什么?”
想着那个狼一样的男人,连清和放下资料,倚向椅背,说:“有野心,还够狠。”
单纯的,站在男人看男人的角度,袭垣骞有很多成功的要素。
他能够明确目标,为此可以不择手段,讲究效率,没那么多的原则仁慈。如果袭正瀚不是刚愎自用,对他加以引导和利用,袭垣骞会成为他最趁手的武器。只是可惜了,袭正瀚在培养了他的野心后,还送给了他取缔自己的机会。
小秦道:“这么说,这个人我们得提防着点。”
连清和没说话,小秦接着又汇报了工作,然后出去了。
扫一眼桌上的手机,顺手拿起,在手中把玩了几圈之后,还是拔出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有人接起,“喂……”
虽然已经很克制了,可她的声音,还是透着尴尬。
连清和倒显得再正常不过了,“起来了吗?”
生怕他会联想到别的地方,电话那端的人回得很果断,“早就起了呢!”
他垂眸轻笑,语调里多了些不讨人厌的轻佻,“走的时候看你睡得香,也就没叫你,让你多睡会好补充体力。”
对面没人说话,隐约能听到加重的鼻息声,伴着嘎吱嘎吱的磨牙声。
他舒服的长腿交叠在一起,一手握着手机,嘴角见了笑意,黑眸半眯着,突然说:“现在过来吧。”
“去你那儿?干嘛?”
“不干嘛,想见你。”他淡定说。
那边又没了声音,知道她害羞,可他不觉得有什么。
半晌,她说:“老师最近给我加了课,恐怕接下来的一周,都会很忙。”
他皱眉,“又要比赛了?”
顿了下,木棉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还是将昆托的事告诉了他,然后说:“他的演奏会就在下周,所以这段时间,我要努力练习!”
连清和听着,良久才缓缓问:“所以,目前的情况是,你和你的大提琴呆在一起的时间,要远远超过和我了。是这样吗?”
木棉一滞,随即轻笑:“别告诉我,你在吃大提琴的醋……”
“很好笑?”他漫不经心的声音里,能听出一丝警告。
木棉立即止住笑,态度真诚:“一点也不。”
他哼了一声,口吻十分随意:“要不是看在它会哄你开心的份上,我早就把它送进博物馆了!”
木棉:“……”
他问:“白天忙,晚上是不是就有空了?”
木棉心中警铃大作,对于这个问题,她要回答是呢?还是不是?
不等她回答,又问道:“看来,这段时间一定会很辛苦了。”
木棉赶紧说:“是啊!会非常辛苦呢!”
她刻意强调,就是想暗示他,白天那么累,晚上的时间要用来休息!是不被打扰的休息!
“哦,”他摸摸下巴,想了下,说:“那就搬到我那儿去好了,我住的地方离音乐学院很近,这样,路上的时间就节省下来了,你可以充分利用起来多休息一会!”
木棉听着,竟被他给气乐了,“不愧是连先生啊,把时间利用得这么充分!”
宁愿从路上抠点时间出来,也没打算晚上就此放过她!
木棉已经在电话那头气得用指甲抠话筒了,发出滋滋的声音,像在表达她的不满,“我不要搬去你家,”她说:“我觉得一个人的生活很自由,我才不要和别人绑在一起呢!”
连清和被她气乐了,“商木棉,你是不是想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