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左侍郎张隽宁问后就看了看刘孔昭:“刘爵爷,可还有要问的?”
刘孔昭却是直接站起身来,撸着袖子道:“刘某的祖上是一位诸葛亮般的人物,但刘某这个不肖子孙却是粗鄙的很,因而也不敢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是刘伯温之后,如今倒也有这样不要脸的人,狗汉奸一个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范文正公之后,殊不知刘某最佩服的就是范文正公,如今我就替教训教训这个范家的不肖子孙!”
“刑部张老爷,我刘某可不比你们这些书生,问个话跟聊天似的,我一般是这么问话的”,刘孔昭说着就走过来,直接一巴掌扇在范文程的老脸上,直扇的范文程两眼冒金星:“本爵爷问你,你究竟是不是狗汉奸!”
范文程也不回答是不是,而是直接朝刘孔昭磕头道:“爵爷请手下留情,奴才贱命一条,不值得您这样,若是因为打奴才让您的手疼,就是奴才的罪过了,呜呜!”
“本爵爷问你的是不是汉奸,你给老子扯什么奴才!”
刘孔昭又是一巴掌扇过去,范文程这才磕头如捣蒜道:“是汉奸,奴才是汉奸,奴才是狗汉奸!”
“嗯,总算是有点自知之明”,刘孔昭说着就将手一甩:“好了,张侍郎,本爵爷的话问完了,现在我去让人放鞭炮,我大明数十万子民因为这个狗汉奸而死于鞑子或关宁军之手,如今抓到了这个首恶,也正好庆祝一下!”
刘孔昭说着就命人将鞭炮抬来,然后铺满整个山坡,且亲自持了跟香点上。
顿时就,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将整个青山绿水震得是山动水摇,而刘孔昭则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的东厂番子和大明官兵们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那范文程却是那头碰在地上,呜呜直哭起来。
“瞧瞧那怂样,也想做奴酋国的开国功臣,就你这样也想让那黄台吉封你为诚意伯”,刘孔昭这样一说,一旁的刑部左侍郎张隽宁也是无语的苦笑起来,曾几何时,文人会这样被一个武人奚落,而出现这种状况,或许也就只有文人背叛国家和社稷的时候吧。
一时鞭炮声结束,在清风的作用下,火药产生的硝烟味全都吹向了范文程,呛的范文程连打咳嗽,泪水流个不停。
这样倒惹得刘孔昭更加哈哈大笑起来,道:“看来范文正公也显灵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这些风也不会一直往这狗汉奸那边吹,哈哈!姓范的,你不是说文正公是你祖宗吗,你看你祖宗都不原谅你了!”
张隽宁见此不由得拉了拉刘孔昭:“好了,刘提督,我们办正事要紧。”
“好好,办正事要紧,办正事要紧”,刘孔昭说着就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而这时候,刑部左侍郎张隽宁则起身拿起一份文案道:“这是状元郎大才子文震孟写给你的《范文程汉奸志》,陛下已经下旨着一流匠人将此文镌刻在碑文上,立在这范文正公墓旁,着天下人看看,背叛社稷背叛大明,不但使自己蒙羞,遗臭万年,也会使得自己的祖先蒙羞,自己家族蒙羞!”
说着,张隽宁就命道:“去当着范文程的面念念,待念完后,就开始行刑,凌迟三千五百刀,以慑天下!”
范文程不禁哆嗦起来,他哪里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此时他已是心如死灰,仰面干笑着,文震孟的文笔很好,字字如刀,在他还没尝到剐刑之痛苦前,他的心就已经在一刀一刀被割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