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将军府,我能跑哪儿去啊。我口渴了,要倒杯水喝。”
王锦锦如此说了,萧秋年才不舍的放开她。
他的视线仍黏在王锦锦身上,王锦锦觉得不自在,便走到内间睡榻,找到没被摔破的茶壶,哗啦啦的倒了一大杯。
她小口小口的喝,余光看到萧秋年撩开珠帘走了进来。
内室狭小,不如外间空旷,此时两人站在一起,总觉得气氛粘稠的化不开。
“四……秋年,哎,我还是叫你四哥吧,不然总是不习惯。”王锦锦放下水杯,绞着手指说。
萧秋年看她如此拘谨,忍不住笑了笑:“好,你想叫什么叫什么。”
只要永远在他身边,不离开。
王锦锦松了口气,提起茶壶,问:“四哥,你渴不渴?我给你也倒一杯。”
“不必了。”
王锦锦于是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
她看了眼萧秋年,又看了眼狭窄的内室,随即将茶杯一放,就要去外间:“这里有点闷,我们还是去外面吧……”她从萧秋年身边走过,不料胳膊被一把抓住。
萧秋年用力一带,王锦锦就又被他搂住了纤细的腰肢。
“四哥,你这是……”
萧秋年抬手,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擦拭她嘴边残留的水珠,声音沙哑而暧昧:“本来不觉渴,但是见到你唇边的水滴,便有些渴了。”
“啊?”
王锦锦双眼圆睁,正想说萧秋年这话没头没脑,但刚微微启唇,就见萧秋年的俊脸靠近,下一秒,双唇便被他紧紧含住。
“轰”的一声,王锦锦脑中一片空白。她几乎是忘了呼吸挣扎,任由萧秋年抱着她,在她柔嫩的双唇间辗转反侧。她的唇被萧秋年的舌头灵活的撬开,唇齿相依,不由情动。
本就是心底喜欢的人,如此正明光大,似乎也没有哪里不对。
于是乎,王锦锦也笨拙的回应着他。
脑子里又是软绵绵的粉色云雾,王锦锦身子发软,她的手无意识抓紧萧秋年的玄色腰带,倒进软榻里,眼中望着的是缓缓晃动的墨青色珠帘……
或许是不小心,或许是其他,王锦锦不知怎么就扯掉了萧秋年的腰带,几乎是一眨眼,萧秋年的衣袍便敞开了来,露出平坦但密布伤痕的胸膛。
萧秋年身子微微一僵,不禁在王锦锦耳边低笑了声:“锦锦,你竟如此着急?”
王锦锦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想要否认,却又被萧秋年狠狠堵住了唇,只发出呜呜的声响。
无边无际的暧昧此刻仿佛又回到了山崖底下,依旧是天雷勾动地火,只不同的是,此前是迷茫懵懂,现在却两厢情愿。
王锦锦脑子里逐渐清醒,她用力抵着萧秋年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呼吸:“四哥!不要这样!”
“嗯……”
萧秋年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
王锦锦正要开口,就听外面突然传出一声“啊”的惊讶低呼,她和萧秋年同时一僵,刷地站起来。
王锦锦胡乱整理着头发:“什么人?!”
萧秋年的神色瞬间变的阴沉。
他让王锦锦等在这里,穿好衣袍,走到外间,就看到不远处站在台阶下手足无措的方总管。
“我吩咐过你,不许任何人不许进来。”
萧秋年神色冷峻,一字字道。
方总管见势不妙,忙跪在地上,大呼:“将军饶命啊!是郡主……郡主她非要闯进来,小人根本拦不住!将军饶命!饶命!”
萧秋年闭了闭眼,半晌,才隐藏了杀意,摆手道:“下去。”
方总管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跑开。
王锦锦从里间走出来,看了眼萧秋年,蹙眉问:“四哥,可知道是谁了吗?”
“你怕被人知道么?”
萧秋年的反问,让王锦锦不禁一愣。
她低头想了想,随即摇摇头,说:“不怕。”
既然已经选择了,就不会犹豫。
虽然他们二人在一起前路道阻且长,但只要两人的心不变,情不变,什么都无法阻挡。至于王家人那边……依萧秋年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她那位商人头脑的父亲,也绝不会多说什么。
萧秋年被她坚定的两个字触动心弦,上前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嘴角扬起难以发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