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阿龙面露痛苦问,明知自己只是个替代工具,占有欲的作祟下,仍忍不住难受。
“这三个月,他忙公司的事儿,忙着去美国陪老婆陪孩子,哪有时间,再者,他终究不会让我怀上他的孩子,他要把一切留给他儿子。”沈燕妮说着话从包包里掏出大卫杜夫香烟,点燃一支,连抽几口,优雅长吁一口烟雾,缭绕烟雾渲染的妖冶面庞,神情复杂,痛苦与不甘交织。
阿龙顾不上端详沈燕妮什么表情,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座椅上,孩子不是马啸风的,那便是他的,忙道:“必须打掉这个孩子。”
沈燕妮冷冷瞥了眼阿龙,摇头,幽幽道:“我快四十岁,外表年轻,可身体衰老,我感觉的到,打掉这孩子,以后谁知道能不能再怀上。”
“你千万别犯傻,咱俩的事被他知道,必死无疑。”阿龙心慌意乱道,迷恋的,无非是沈燕妮的完美胴体,为她去死,他做不到。
“怕了?”沈燕妮眼神戏谑,凝视六神无主的阿龙,努努嘴,不屑笑道:“当初我对着你脱掉睡衣,你怎么就一点不怕,毫不犹豫扑上来呢?”
阿龙道:“这是两码事。”
“放心,我不会死,因为我要让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活着,只要你听我的,你也死不了。”沈燕妮说完,笑了。
阿龙盯着笑意深沉的沈燕妮,下意识问:“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让我的孩子好好活着。”沈燕妮吐着烟雾,笑意逐渐变冷。
“你想杀他?”阿龙胆战心惊问。
沈燕妮缓缓道:“不止杀他,还必须杀死他儿子老婆,之后我会做一份亲子鉴定书,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我想,那时候悲痛欲绝又渴望老马家后继有人的老太太,多半深信不疑,那么我的孩子就将继承他数百亿家产。”
阿龙惊骇道:“疯子,你是疯子。”
“我是疯子也好,傻子也罢,你想活着,就得按我说的去做,阿龙,你别无选择。”沈燕妮凝视阿龙,显然吃定这人。
阿龙瘫坐座椅上,此时此刻才明白,面前的女人同他媾和,绝非纯粹的生理需要,而是精心策划的阴谋。
杀了她?
阿龙脑海冒出杀人灭口的念头,仔细琢磨后,觉得不可行,杀沈燕妮,他暴露的更快,不栽公安手里,也多半死马啸风枪下。
杀老板马啸风,的确是最佳选择。
后悔为时已晚,阿龙失魂落魄沉默许久,也点燃烟,狠狠抽几口,咬牙切齿点头道:“好,我跟你干,事成之后,给我飞马集团百分之十的干股。”
“好...”沈燕妮痛快答应。
“我想知道,你一直说爱他,为什么又这么选择?”阿龙问沈燕妮。
沈燕妮点开车窗,优雅弹飞烟头,冷笑道:“我是爱他,但我更爱肚子里的孩子和自己的生命,谁危及到孩子和我,我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阿龙闻言,毛骨悚然之余,不禁想到一句老话:最毒莫过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