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讨厌这种不懂小事化了的**,彼此不小心导致的轻轻磕碰,谁对谁错,谁该道歉,难下定论,偏偏这货一开口把错全推杨晨身上,还尼玛牵扯到素质高低,杨晨似笑非笑皱眉瞧这货。
“看什么看?有看我这工夫说声对不起,啥事儿都没了。”中年男人好似训斥下属,趾高气扬。
“为什么是我道歉?”杨晨冷笑问。
“因为你不看路碰了我。”中年男人理直气壮。
“你也碰了我,为什么不给我道歉?”杨晨漫不经心的反问一针见血。
中年男人哑口无言,继而气急败坏亮明身份“我是在这里边学习的干部!”
杨晨笑意玩味道:“干部也得讲理,不能像骂街泼妇那样胡搅蛮缠,你说是不是?说实话,电视上的国家领导人真没你牛逼。”
中年男人脸色铁青,还想说,王晓飞快步走过来,诧异问:“杨子,刘县长,你俩干嘛呢?”
“这货你认识?”
“王市长,你朋友?”
杨晨、中年男人异口同声问,王晓飞尴尬点头,对姓刘的中年男人道:“这是我好哥们儿,杨子。”
“哦,王市长的好哥们儿,那我不多说了,不过嘛....年轻气盛,迟早吃亏。”刘县长打着官腔睨了眼杨晨。
杨晨一笑置之,有晓飞的面子,又是宁西老乡,懒得较真,何况这牲口早过了为鸡毛蒜皮小事大动肝火的稚嫩阶段。
“王市长,我先走一步,去看个亲戚,晚上秦省长为咱们接风洗尘的时候,你我好好喝几杯。”刘县长洋洋得意说完,向王晓飞挥手道别,不多瞧杨晨哪怕半眼,显然没把杨晨当回事。
杨晨无所谓,被无视最好,省的虚与委蛇。
“再见,慢走。”王晓飞笑意真诚,连杨晨都有点难辨真假,暗赞好兄弟今非昔比,进步神速。
刘县长走远,王晓飞问完杨晨前因后果,忍俊不禁,道:“这是很多县市级干部的通病,我得引以为戒。”
杨晨笑道:“取长补短,你小子一向做的不错。”
王晓飞拔支软玉溪,递给杨晨,道:“取别人之长,补自己之短,方能进步,盯着别人缺点,一辈子难有长进。”
“你小子最近钻研哲学呢?”杨晨调侃问。
“我瞎bb而已...”王晓飞赧然一笑,论处世之道,杨子比他高深太多,再说下去,无异于班门弄斧,忙转移话题聊几个老同学的近况。
夜幕降临,北京城灯火辉煌,杨晨开车载着王晓飞驶上长安街,掠过中南海新华门那刻,王晓飞肃然起敬。
共和国最高权力的象征。
自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踏入这里?
突然浮现脑海的问题令王晓飞心生波澜。
杨晨瞥了眼副驾驶位上怔怔失神的好兄弟,饶有深意道:“苦心人天不负,事在人为,晓飞,哥们儿看好你。”
“太遥远了...”王晓飞苦笑。
杨晨了解相处十几年的发小,所谓太遥远....绝非悲观或毫无信心,是向往,只要向往,便滋生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