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打过去了，她又该说些什么？怎么说？
宁乔乔手指犹豫不决的摩挲着屏幕。
“嗡……”
手机忽然响起一阵震动。
宁乔乔看着屏幕上的号码，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屏幕上跳跃的是贺寒熠的手机号。
宁乔乔犹豫着要不要接，想了一下，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最后几秒接起来：“贺……贺寒熠。”
“乔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贺寒熠对她的称呼也换成了乔乔。
宁乔乔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喉咙里挤出艰难的声音：“……嗯。”
“我要离开了，走之前给你打个电话。”贺寒熠道。
他要走了？
是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没有办法面对她，所以才离开的？
宁乔乔敲了敲脑袋，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和贺寒熠做了这种事，但是又只记得昨晚他们在一起……
“也没什么其他事，那我就先挂电话了。”贺寒熠只是想告诉她一声，他要走了，现在已经说了，他便要挂电话。
“贺寒熠！”宁乔乔着急的叫住他。
“嗯？怎么了？”贺寒熠挂电话的手指停了一下。
宁乔乔心里两个人在天人交战，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们……你……你还好吗？”
她实在问不出口，我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能换一种方式。
贺寒熠沉默了一下，道：“你放心，我不会垮掉的。”
“……”
宁乔乔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世界一片空白。
他不会垮掉。
他的意思是说，就算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会面对，不会逃避不会崩溃么？
这么说，他们真的……
“乔乔，你还好吗？”贺寒熠道。
“嗯。”
宁乔乔无意识的应了一声。
她还好吗？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宁乔乔现在只后悔，她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还要和贺寒熠一起喝酒！为什么要脑残的跑到这个地方来！
贺寒熠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认真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希望你乐观一点，坚强一点，这些事情总会过去的，嗯？”
昨天郁少漠追过去后和她发生了什么，贺寒熠并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又吵架，所以才安慰她。
宁乔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乐观、坚强……她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
“好了，我要上飞机了。”贺寒熠说着，停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尽管知道自己永远都不是她第一个会求助的人，他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