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她刚做完心理建设,就听君慕白道:“尊儿,你是不是在观察我?”
他语气听来十分稀松平常,还用了‘观察’二字。
她微愣,“你怎么知道?”
说罢想起他听不见,提步走近,君慕白又说了,“我觉得你在看我,大抵心情很复杂。”
走到一半,尊儿蓦地顿住,才平复的内心登时翻涌起来,眼波流转,鼻头也开始泛酸。
想哭?
她哭个毛啊!
不是矫情的时候!
所有的情绪仿佛都被君慕白洞察住,他笑笑,将手伸出,等她拉住自己的姿态,“到我这来。”
走到他面前,尊儿抓住他的手,低身坐在他身边。
君慕白先是握住她的肩侧,而后粗励却柔软的大掌顺势爬上她的面颊,从她光滑的皮肤上缓缓移过,最后食指摸索到她的眼角,如他所料的探到一抹湿润。
他笑,“这就哭了?”
看来在她心里,他还是蛮有地位的。
尊儿嘟囔了句‘我才没哭’,泪珠子没滴下来就不算!
君慕白抚着她的脸,朗朗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害怕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认为哭也同样,故而我们还是实在一些好。”
怎么个实在法儿?
刚准备在他手心里写出疑问,君慕白将掌心一收,把她小手握住,翩翩尔雅的说:“体现你情谊的时候到了——送我去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