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颜冷声说了句，手起刀落，在周卓瑞腿上划了刀，钟婉仪吓得叫了声，被欢颜狠狠瞪了眼。
钟恩立却极感兴趣，一点都不害怕，好奇宝宝一样问：“这是在排淤吗？”
欢颜讶异地看着他，居然还知道排淤？
周卓瑞欣慰地笑了，解释道：“这是我二儿子，钟恩立，十二岁了，他从小就爱看医书，《本草纲目》《伤寒论》……这些都看完了。”
欢颜又看了眼钟恩立，这个男孩狂热地看着她的针包，好几回都想伸手去摸摸，但却克制住了，可还是眼巴巴地看着针包，就跟想吃糖的小孩一样。
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中医了，但是——
同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想学医就去考医科大学。”欢颜冷冷地回了句，拿棉球擦拭放出来的黑血。
周卓瑞眼神黯然，大女儿是真的不想相认了，他本还想让大女儿教教恩立，姐弟齐心，肯定能将母亲的医术发扬光大的。
钟恩立不知道这些恩怨，他是真的喜欢中医，他崇拜地看着欢颜，要是他能有这个姐姐一样厉害就好了。
“姐姐……我可以跟你学医吗？”钟恩立恳求地看着欢颜，只要能学医，就算跟着漂亮姐姐去内陆都可以，他不怕吃苦的。
欢颜心跳了跳，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可很快她便冷下了脸，呵斥道：“谁是你姐姐？别乱叫！”
钟恩立吓了一跳，十分委屈，比他大的叫姐姐，比他小的叫妹妹，他又没有叫错，这个姐姐干嘛那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