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送了点东西,不过还不值得她怎么样呢?!
帝一夫人正跪拜着后院里的菩萨,念着佛经,为云含笑祈福。
一只一只的佛珠数过纤细手指,帝一夫人的脸上表情是那样的虔诚。
一嫂就领着一包东西来找她。
不想打扰到帝一夫人祈福,就一直在后面站着。
“什么东西?”她一边掐着佛珠,一边问道。
“我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一嫂恭恭敬敬的回答。
“哦!?”好奇怪的答案,帝一夫人又问:“从哪里得来的?”
“工人在装修的时候在墙体里面发现的。”一嫂道。
那些工人都是一嫂的心腹,看到东西,自然也就先来禀报。
帝一夫人瞟了一眼那东西,淡然地说,“放下吧。”
一嫂看帝一夫人爱搭不理的样子,急忙说,“夫人,这东西是在墙基根那儿发现的,埋得日子可深了,恐怕不是帝刹桀少爷的东西。”
听到这儿,帝一夫人这才示意让一嫂进前来私语。
一嫂上前二步,附耳到帝一夫人身边说道,“我担心是帝森留下的东西!那屋子毕竟是少爷父亲的屋子。”
帝一夫人原本诵读经纶的心才稍稍平静,此刻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动荡不已。
她循着她的手指看向那东西,又打量一嫂一眼,“人都散了么?”
一嫂匆匆走进外面,张望了几下,锁上门。
这才将包裹放在一旁的桌上,“发现东西的工人手脚干净,没动就直接拿来了。我也仔细检查过了外面,没有破坏的痕迹,觉得可疑,就立马送到这儿来了。”
一嫂拨开外面的布包。
露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头箱子!
看那木头箱子已经有不少年数,外面一把银质的小锁已经斑驳不堪。
东西看起来挺普通,但是帝一夫人却觉得有些眼熟。
时间久了,银质的小锁已经被空气软化,轻轻一扭,锁芯就断了。
打开箱子,一股陈年的霉气涌了上来。
在看里面,居然躺着一本斑驳的日记。
表面布满了黑灰色的霉点和黄斑。
外壳也因为时间长久的氧化而卷翘的厉害。
里面露出黑色的钢笔字来。
帝一夫人一看,便知道,确实是帝森的字迹。
她轻轻翻开一页,黄色的纸张上是潇洒的字迹,
xxxx年x月xx日
我想我犯下了世界上最深重的一层罪孽,它的名字就叫做忌妒!
我忌妒我的哥哥,从来没有这样忌妒过!
他天资完美,什么事都做得比我好,娶了一位优雅而动人的妻子,现在又生了一个如此完美的儿子,为什么天下所有的好事都给他摊了去。
我难过,我折腾,我日日夜夜睡不着觉。
我想,我要有所行动!
我要让他那高傲的眼睛里不再这样充满了明亮的志得意满,我要……
xxxx年x月xx日
我知道我的行为是不可能被饶恕的,但我还是鬼迷心窍了一意孤行要这样做。
帝木看到我了,我知道她看到了,我就要她和我合谋。
帝木不同意,我就告诉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老公偷偷的爱着帝林的妻子,而且就为了嫂子,才和她翻脸的!
果然,帝木疯症发作了,她一向疼我,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只能说,利令智昏!
看着帝森的日记,
那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日子,那一桩桩阴谋惨案就在她身边发生。
可是当时的她是那么的幸福,完全没有看到原来身边有人这样处心积虑算计着她的幸福呢!
帝一夫人瞪大了眼睛,这是一个多么可怕而惊人的发现!
天啊!
原来……
天啊!
怎么办?!往事如烟,这是回忆的分隔符。
当年的帝森就是一个浪子。
帝一夫人嫁过来的时候也很少能在家庭的聚餐中看见他时。
偶尔几次他都是喝醉了迟迟来的,坐到那儿也没有个正行。
人倒是特别帅,总是一身黑,黑衬衫,黑长裤,黑皮鞋,黑黑的发,黑黑的眼睛。
他无惧老爷子的目光,经常怀里还搂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带回家里。
帝一夫人原来觉得,帝森对于自己的地位不会有任何的威胁。
不过帝森虽然带着一股邪气,玩世不恭,带着不羁。甚至,他有些自甘堕落。
可是他毕竟还是老爷子最爱的小儿子。就算他再错,老爷子嘴上虽是不饶人,但是心理还是都向着帝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