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让人满意就行，其他都是虚的。”樊健说着，终于是舍得抬头，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随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鄙夷，“怎么？f.y是不打算要这笔单子了是吗？派两个花瓶过来？还是说，打算另辟蹊径从其他方面下手？”
“你……”见他居然直言侮辱，那轻蔑的语气让安甯气急败坏。
见她这就要和对方争执，叶清暖连忙拉住安甯，对樊健赔笑道：“樊经理，当然不是。既然您想拿作品说话，那我们就按照您的意思来。”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更上道，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花瓶能不能给我什么惊喜。”樊健说着，轻佻的笑起来。
那笑容间的神态和语气，让叶清暖浅笑，表面上虽然好似不在意，心里却是憋着一股气。
又恭维了几句后，叶清暖拉着安甯离开。
两人从樊健的办公室出去，还没走远，叶清暖脸上的笑意便如数尽散，双眸中透露着寒光。
两人在坐电梯之前，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我一定骂死那家伙！狗眼看人低，他凭什么觉得我们是花瓶？这么看，上次一定是故意端着架子不见面！”安甯洗着手，不满的吐槽着。
叶清暖在旁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那么说，至少证明咱们俩长得不差。”叶清暖自嘲的笑道。
她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一滴滴的滚落，发丝也被沾湿，贴着脸颊。
“不过是一个小经理罢了，狗仗人势，这云啸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招进来，不好好过审吗？难怪那么多设计师都不愿意接这个活，和那样别扭的人交接，一个项目下来能夭寿好几年！妈的，气死我了！”
安甯越说越激动，叶清暖则从旁边扯了几张抽纸擦干了脸。
这时，身后传来了两声男人的咳嗽声。
站在洗手台上的两人连忙转身，只见霍云啸站在不远处，他身边的景易将手括在嘴边，刚刚是他发出的提醒。
他们的出现，让两人内心咯噔了一下。
怎么又会遇到？
叶清暖心里正疑惑，景易仿佛读懂了她的心理，解释道：“二爷刚开完部门会议。”
他找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借口，而霍云啸则是表情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他能从叶清暖那回避的眼神中，感觉得到她想要隐藏他们之间的交集。
霍云啸没有说话，身上透露着的强大气场，让安甯心里大喊不妙，心慌意乱。
完蛋！刚才的吐槽一定都被他们听见了！
安甯懊悔不已，霍云啸见状，反倒微微挑眉，道：“安小姐似乎对我们公司的人员录取情况存在质疑？”
他的声音冷淡，听得安甯一阵心颤。
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当着霍云啸这位人称黑面阎罗的云啸至高者的面，承认他的管理有问题，换谁都没有这个胆子啊！
安甯咬唇，一时间没有回应。
见状，叶清暖主动站出来想要圆场，可还没等她开口，只听见霍云啸又说：“正好，安小姐提醒了我，定期应该做员工任职资格审核。景易，待会儿让hrd来一趟我办公室。”
“是。”景易答应。
出乎意料的发展，让两人站在原地愣住。
“这……我是不是理解错意思了？”安甯小声的凑在叶清暖身边窃窃私语。
叶清暖回过神来，对霍云啸说：“霍总，安甯她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也没有质疑贵公司的管理，刚才的话带有她的私人情绪，对此我们感到抱歉。”
“我倒是觉得提议不错。”霍云啸并无责怪。
见他坚持，叶清暖也不再多说，对他颔首就拉起安甯的手要走，“感谢霍总没有责怪，我们必定为会云啸的项目拼尽全力，就不打扰霍总您工作了。”
说罢，叶清暖拉着安甯离开。
擦身而过时，霍云啸的视线在她的身上稍稍停留。
那眼神中流露过的无奈，都被景易看在眼里，他抿唇，仿佛听见了霍云啸的心声。
景易憋笑，腹诽：叶小姐，二爷倒是很乐意被你打扰，可惜你不给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