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们交往吧
叶清暖靠在霍云啸的肩头，哭了许久，情绪在宣泄过后冷静下来。
两人分开之际，那双哭得梨花带雨的眼睛，神情让霍云啸的心跟着揪起。
他伸手，欲为她擦泪。
在那之前，叶清暖别开了身体，伸手擦去泪水。
“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哭过的她，带着鼻音。
霍云啸将她的举止都看在眼里，他拧着眉，问：“为什么哭？”
这是他们相处几个月以来，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情绪崩溃的样子，此前遇到再多困难，她都咬着牙坚持过来了。
唯独今天。
霍云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间觉得，和她刚才跟着上楼的那小女孩有关。
“没什么。”叶清暖摇摇头，拭去眼泪的她，抬眸对霍云啸勉强的笑，“就是触景伤情，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那强颜欢笑的样子，动荡着霍云啸的心。
不难猜，是因为过往的经历。
他沉默不语，凝重的表情若有所思，而叶清暖则在他的身边重复深呼吸，平复情绪。
“出去走走吗？”霍云啸主动提议。
“好啊……”叶清暖答应。
两人并肩穿过前院，走向那关着的小门。
外面是一条不宽的马路，没有路灯，但在积雪的倒映下很是明亮。
呼吸间，空气格外清冷。
叶清暖和霍云啸一起行走在雪地里，步履平稳，身后留下一串脚印。
“带烟了吗？”
不久，叶清暖主动问他。
“嗯。”
霍云啸闷声的应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她。
叶清暖将它打开，取走一支夹在指间，送往唇边时，霍云啸拿着打火机为她点燃。
吐息间，她的脸在烟雾中朦胧。
猩红的火点，随着她的抽吸而愈发红亮，在夜色和雪色间，成为醒目的存在。
霍云啸看着她抽烟，优雅中透着说不出的颓然。
许久，叶清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说：“在这儿生活了5年的孩子，明天就要走了，去融入一个新家庭。”
叶清暖的提及，让霍云啸一瞬间了然她的情绪变化。
“她会过得好的。”他语气肯定的说道。
“嗯，我希望也是。”叶清暖说着，又抽了一口烟。
她对着他笑，那笑容里夹杂着的苦涩，让霍云啸垂在腿边的双手不自禁的握成了拳。
关于叶清暖的过往，他多少有所了解，叶仁光那一家人对她的所作所为，霍云啸都有耳闻，只是在此之前并未插手干预。
叶清暖看着前方被积雪埋没的道路，没有一道车印，完全被积雪抚平。
它长得没有尽头。
“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站在这儿看，幻想沿着路一直走，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那种心情，期待又害怕。
后来，真正从这儿离开后，我才发现其实人生也是一条路，只是每个人的交通工具都不一样。”
叶清暖感慨着，“有人拼尽全力到了终点，有人出生就在终点，也有人……致死都到不了终点，现实不会因为命运凄惨而善待。”
听到她的这话，霍云啸凝重的表情始终未能舒展。